此书摘本创建于:2017-09-22
东京一年
“二O一六年,我独自一人在东京生活了一年,东京也拯救了我。”受日本国际交流基金会之邀,蒋方舟在东京独居了一年。她越来越喜欢写漫长的日记,觉得孤独地生活一辈子也不是坏事。 …… [ 展开全部 ]
- 作者:蒋方舟
- 出版社:中信出版社
- 定价:68.00元
- ISBN:9787508677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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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应该像塞林格那样?写完几部重要的作品,被认为是二战后美国最重要的作家,然后就隐居50多年,不写作,至少没有公开发表的作品,不接受采访,不允许《麦田里的守望者》封皮上印自己的照片,命令经纪人烧掉所有粉丝的信件。
无论是笔根不辍到老死还是直写几年,艺术史只截取作家创作生命的很小一截,而其他时间和大部分作品都被记入了“等等”,可大多数人没有塞林格那样精准的自觉——所有的创作与艺术史截取的部分刚好相等,不多出一分一毫。 -
艺术家该如何度过自己的暮年?更具体地问,当创作已经逐渐变成比生命更大的存在,该如何面对创作欲望和热情都已减退的老年?我开始想这个问题。
寿多则辱,这句话对于艺术家来说尤甚。 -
从唐招提寺离开之后,和父母去了法隆寺。法隆寺是世界现存最古老的木制建筑群,我不懂建筑,只觉得造型古朴匀称。看到一尊叫作“百济观音”的国宝级木造塑像时险些落泪,观音的身姿孤高,瘦削高挑,比例奇怪,最动人的是一只垂下的手,那是柔软而毫无力量的手—因为无力,便显得无欲无求。我微微蹲下时,正对着他微微翘起的手指,刹那间,竟觉得所有悲喜都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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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是最困难的,因为那并不是一条路走到黑的执拗,而是无数次自我动摇、怀疑、否定和否定之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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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失落不一定是失联,抑或是志趣道路发生变化。谈话交心往往陷入对彼此生活选择的不赞同,为了不破坏已经伤痕累累的情感联系,索性变得越来越沉默,终于相对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