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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斯塔法·蒙德说,“文明是绝对不需要高贵行为和英雄主义的。这些事情是政治无能的症状。在一个像我们这样的有合理组织的社会里,没有人有机会做出高贵的或英雄主义的行为。那种机会不等到来,状况就会趋于混乱。只有在有战争要打、有信仰要效忠、有诱惑要抵挡、有爱人要保护的地方,高贵行为和英雄主义才会有一些意义,(但是现在没有任何战争,最大的问题就是防止你爱一个人爱得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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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情绪可以弥补我们所有的缺失。”可是我们没有什么缺失好弥补的。宗教情绪是多余的。当年轻和欲望永远不会受挫时,我们为什么还要去寻找一个它们的替代品?当我们不断地从古老的蠢行中获得快乐时,我们为什么还要为消遣找一种替代品呢?当我们的身心一直在活动中得到快乐时,我们还有什么必要去休息呢?当我们有了唆麻,我们还有什么必要去寻找别的安慰呢?当我们拥有了社会秩序,我们还有什么必要去寻找不变的事物呢?”“那么说,你认为上帝不存在吗?”“不,我认为很可能存在。”“那么为什么?穆斯塔法·蒙德打断了他的话。“在不同时期,上帝对不同的人以不同的方式呈现……”
“现在他是如何显现自己的?”野蛮人问
“呃,现在他的显现是虚无,仿佛根本不存在”
“这是你的错”
“或者说是文明的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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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ε才会被期望做出ε的牺牲,因为对他们来说那不是牺牲,他们是最没有反抗能力的人。他们的设置就让他们沿着轨道走。他们情不自禁,他们是命中注定。即使出了瓶,他们也仍然还是在瓶里。一个无形的瓶子,将他们像婴儿和胚胎一样固定起来。我们每一个人,当然。”元首一边沉思着,一边继续说,“一生也像是在个瓶子里,可是要是我们碰巧是一个a,我们的瓶子,相对来说,会大一些。要是我们被限制在一个狭窄的空间里,我们会非常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