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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书摘本创建于:2018-01-02

存在主义咖啡馆

巴黎,1933年。 三位朋友正坐在蒙帕纳斯大道上的煤气灯酒吧里喝杏子鸡尾酒。其中一个叫雷蒙·阿隆的年轻哲学家,正在向同为哲学家的让-保罗·萨特和西蒙娜·德·波伏娃盛赞一 …… [ 展开全部 ]
  • 作者:[英] 莎拉·贝克韦尔
  • 出版社: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 定价:88.00
  • ISBN:97875596107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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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03-03 摘录自第 112 页
    《存在与时间》中至少包含了一个本应被用来对抗极权主义的伟大观念。海德格尔写道,此在容易被一种叫das Man——「常人」(the They)——的东西所摆布,这是一种非个人的实体,会夺走我们为自己而思考的自由。因此,想要真实地活着,就要抵抗或战胜这种影响。但这并不容易,因为das Man非常模糊不清。这个Man在德语中的意思,不是英文里的man(那个man在德语里是der Mann),而是中性的抽象概念,有点儿像英文中用来泛指的one或者they,比如「one doesn't do that」(人不干这事儿),或「they say it will all be over by Christmas」(人们说圣诞节之前,一切都会结束),所以,the They大概是目前最好的翻译,只是它听起来好像是在指某个「在那里」的群体,与我无关。但事实上,在海德格尔看来,das Man就是我。它无所不在而又无处寻觅;它不是确切的事物,但我们每个人都是它。和存在一样,它随处可见,以至于到了视而不见的程度。可如果我稍不留心,das Man就会取代我,替我做那些本该由我自己来做的重大决定。它会耗尽我的责任或「答复」(answerability)。或者用阿伦特的说法,让我们陷入平庸,不再思考。
    ……
    我对我的「常人自我」很熟悉,但对我未异化的声音并不熟悉——所以,怪事出现了,我的真实声音反倒听上去是最陌生的。我也许听不到它,抑或听到了,但不知道那是我在呼唤。我可能错把它当作来自远方的某种东西,也许是一声微弱而尖锐的恸哭,就像1957年的电影《不可思议的收缩人》(The Incredible Shrinking Man)中被缩小的主人公无人听到的求救声一样——这部电影是20世纪中叶对真实人性力量正在消失的恐慌最有力的表达之一。
    如果你产生了「天呐我怎么会产生这样的念头!」的念头,那么恭喜你,找到了最真实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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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03-03 摘录自第 108 页
    这种形势下,革命的可能性显而易见,但是它会倒向何方,是共产党还是希特勒的纳粹党,没人能猜得出来。薇依希望会是左派,但她担心,在令人绝望的时代,相较于社会主义者那种模糊不清的平等梦想,纳粹集会上统一的制服和严密的控制会更具吸引|力。她猜对了。1933年1月20日,保罗·冯·兴登堡总统领导的那个软弱不堪的联合政府,在重压之下屈服,任命阿道夫·希特勒为总理。这个曾备受奚落的边缘人物,现在一下子掌控了整个德国及其资源。3月5日的选举,进一步增加了纳粹党的多数席位。3月20日,一项新的授权法案赋予了希特勒近乎无限的权力。随后,他经过一夏天的时间,将其进一步巩固。就这样,自杏子鸡尾酒谈话后阿隆力邀萨特去德国,到萨特搬去柏林的这段时间里,这个国家已经被改变得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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