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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书摘本创建于:2017-02-28

前朝梦忆

张岱是公认的明代散文大家,其传世名著《陶庵梦忆》、《西湖梦寻》等堪称晚明小品文的代表。他出身仕宦家庭,早年衣食无忧,性喜游山玩水,深谙园林布置之法。但四十九岁那年,清兵 …… [ 展开全部 ]
  • 作者:[美] 史景迁
  • 出版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 定价:30.00元
  • ISBN:97875633853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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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08-17 摘录
    这次游历却令人心碎。张岱二十几岁时夸言西湖教人乐而忘忧,教人思虑澄明,如戳身上疮或拔肉中刺。如今张岱五十八岁了,发觉西湖令人不堪回首。在晚年辑成的《西湖梦寻》序文中,张岱回想重访夙昔胜景时的震惊,百感交集。
    “余生不辰,阔别西湖二十八载,然西湖无日不入吾梦中,而梦中之西湖,实未尝一日别余也。前甲午丁酉,两至西湖,如涌金门商氏之楼外楼,祁氏之偶
    居,钱氏、余氏之别墅,及余家之寄园,一带湖庄,仅存瓦砾。则是余梦中所有者,反为西湖所无。及至断桥一望,凡昔日之弱柳天桃,歌楼舞榭,如洪水淹没,百不存一矣。”
    “余乃急急走避,谓余为西湖而来,今所见若此,反不如保我梦中之西湖尚得安全无恙也。因想余梦与李供奉(李白)异,供奉之梦天姥也,如神女名姝,梦所未见,其梦也幻。余之梦西湖也,如家园眷属,梦所故有,其梦也真。”
    “今余僦居他氏已二十三载,梦中犹在故居。旧役小侯,今已白头,梦中仍是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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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08-16 摘录
    张岱归返龙山,寓居快园著书立说,然面亲情并未更雍睦:
    大儿走四方,假可横其口
    次儿名读书,清只好酒。
    三儿惟嬉游、性命在朋友
    四儿好志气,大言不钮
    二程更善啼,牵衣索菱
    老人力衰,知有来年否。
    张岱又在陶渊明的诗文寻得共鸣。陶渊明那首《责子》诗是诗中逸品,“总不好纸笔”,陶渊明如是悲叹五个儿子不能痛改前非。
    陶渊明自道诸子懒情至极,不成器,他只好多进杯中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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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08-08 摘录
    无论如何、一般人一一评点明代自建以来、请心量帝的能力、对第十六位、亦是宋代的墓帝崇祯、总逃不掉是个它国之君的印象。然而张岱对崇祯的性格解读格外敏锐、他注意到崇械多改朝更的乖异用人方法、简直如“穿棋”。张俗写道、十七年之天下无时不广征人才、新进官僚荐举、山林隐士、宗室宫寺密、平民粗人等均在内;结果、“愈出愈奇、愈趋愈下“张把这反复无常的用人现象,归因于崇祯皇帝杞人忧天的税政:时常哭穷,屡屡加税但克扣边关防务、军士粮饷、派出圈官四处瘦剂额外税赋、崇祯帝的所作所为、无不教人认为他与他的施政间样穷途末路。“先帝立贤无方,天下之人无所不用、及至危急存亡之秋、并一人为之分忧宣力,从来孤立无助之主,又莫我先帝若矣!”然格外讽刺的是其正命殉亡,身死社稷,千秋抱痛、万姓悲思。汉唐宋末代之君所不能效其万一者也”。张岱写道,总体而论,崇祯皇帝“勤检精明、锐意图治,宵衣肝食,惕厉焦劳”是环伺在皇帝四周的意忽之人“共亡其国”,于是倒教“实是中兴之令主,反为亡国之孱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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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08-03 摘录
    “臣岱谨启:为监国伊始,万目具瞻。恳祈立斩弑君卖国第一罪臣,以谢天下,以鼓军事,臣闻舜受光禅,诛四凶而天下成服孔子相鲁,诛少正卯而鲁王大治。在彼盛时,犹藉风励,况当天翻地覆之时,星移宿易之际!世惟悖逆反常,人皆顽钝无耻,反身事仇,
    视为故套;系颈降贼,奉作法门。士风至此,扫地尽矣,倘不痛加惩创,则此不痛不痒之世界,灭亡无日矣。安问中兴,安问恢复哉!吾主上应天顺人,起而监国,太祖高皇帝之血食,一日未斩;历代帝王之衣冠文物,一日未绝,皆系于主上之一人。”
    此外,张岱还在这篇疏文中着力引古鉴今,证明马士英乃是千古未有的奸诡、谋逆之徒。他直言形容:“贼臣马士英者,鬼为蓝面,肉是腰刀。”张岱写道,纵使是入侵的满人也极不信任马士英宁愿置他于死地,也不愿将他纳入麾下。“彼庸君孱主,至国破家亡之际,犹能回光返照,雪恨报仇,况我主上睿漠监国,圣政伊始,宁容此败坏决裂之臣,玷污朝宁乎!”张岱要替成了清兵阶下囚的南京君主报仇雪恨,自动请缨,向鲁王要求“一旅之师”,捉拿立斩马士英,此举对天下人来说会是“主上中兴第一实政。风声所至,军民必踊跃鼓舞,勇气百倍”。若请斩马士英之举不能震竦北方势力,张岱自请以项上人头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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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07-31 摘录
    张岱最后的笔触有苍凉之意:“孺人初生儿三十余岁,已列青衿。为娶妇、生孙。父子相见,膜不相识,瑞阳为置田宅。家居二十余年裒然称为富人。年瑜八十,夫妇齐眉。”
    就如张岱最后的结论,张汝方起初一贫如洗,嗟来之食,还不足以煳口,但他一心想要致富,衣锦还乡,照顾家人,而使他“赤手入都,坚忍三十余年,于故纸堆中取二万两,易如反掌。昔日牛衣对泣,今乃富比陶朱。入之名利场中,谓非魁梧人杰也哉?乃其厚资入手,遂赋‘归来’,鸥租橘俸,永享素封。霸越之后,不复相齐”张岱还不想就此搁笔,继续写道:“其旷怀达见,较之范少伯,又高出一等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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