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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书摘本创建于:2017-07-06

胡萝卜须

一头红发,一脸雀斑。一个可爱又可怜的胡萝卜须。一段段叫人好笑又流泪的故事。风靡法国,经久不哀。滋养几代名家的精神气质。每个人成长历程中的必读作品。 说是小说,却没有故 …… [ 展开全部 ]
  • 作者:[法]儒勒·列纳尔
  •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 定价:12.00元
  • ISBN:9787020053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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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10-18 摘录
    姐姐欧内斯蒂娜快要结婚了,勒皮克太太允许她在胡萝卜须的监视下跟未婚夫去散步。
    你在前面走吧,”姐姐说,“你跳跳蹦蹦地玩去好了!”
    于是胡萝卜须走在他们前面。他尽情地跳啊蹦啊,像条狗一样在他偶尔放慢步子时,便会不由自主地听到轻轻的接吻的声音。
    他咳嗽了一声。
    这件事真让他心里难受;在走到村里的十字架前面时,他突然把头上的鸭舌帽除下扔在地上,用脚踩了踩,叫道:
    “我呢,难道就永远没有一个人爱我吗!
    可是就在这时候,耳朵不聋的勒皮克太太从墙后面伸出头来,嘴角边浮现出一个吓人的微笑。
    吓坏了的胡萝卜须马上加了一句:
    “除了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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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10-18 摘录
    勒皮克先生:“可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这说明你并不想死。不过,只要你想起自杀没有成功,你就应该骄傲地抬起头来。你以为死亡只引诱过你一个人吗?胡萝卜须,自私会毁了你的。你只顾你一个人吗?你以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吗?”
    胡萝卜须:“爸爸,我的哥哥是幸福的,我的姐姐是幸福的;如果妈妈不老是找我的茬,就像你说的,那就算是我的错。至于你,你是一家之主,大家都怕你,连母亲也怕你。她在任何方面都妨碍不了你的幸福。从这一点上可以证明,在这个世界上是有些幸福的人的。”
    勒皮克先生:“你这个信口胡说的愣头青。你能看清楚别人的心吗?你是不是了解所有的情况?”
    胡萝卜须:“关于我自己的事,我是了解的;至少,我在尽力了解。”
    勒皮克先生:“那么,胡萝卜须,你就不要再去想什么幸福了我可以把话撂在这里。你以后决不会比现在幸福,永远不会,永远不会。”
    胡萝卜须:“可能吧。”
    勒皮克先生:“你忍一忍吧,坚强一点;等你长大成人,就可以获得自由。如果脾气、性格合不来,你可以不认我们,自立门户。可是在这之前,你应该控制住自己,不要这么敏感,观察别人,观察那些和你一起生活的人;你会感到有趣的,我担保你可以从中得到意外的安慰。”
    胡萝卜须:“当然,别人也有别人的难处。可是我要到明天才会去体谅他们。今天,我要为我自己要求正义。谁的命运不比我好?我有一个母亲。可是这个母亲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她。”
    “而我呢,你以为我就喜欢她吗?”失去了耐心的勒皮克先生突然说道。
    听到这句话,胡萝卜须抬头望望他的父亲,他久久地盯着他父亲的严峻的面容,他那浓密的胡子—那张嘴似乎因为说得太多而羞怯地缩了进去,他那皱纹密布的额头,他那连走路时也像在打瞌睡的低垂的眼睑。
    胡萝卜须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了。他害怕他暗藏在心中的快意和他正紧紧拉着的手,会一起飞走。
    随后,他攥紧拳头,威胁着沉睡在那边黑暗中的村庄,放声大叫道:
    “可恶的女人!你坏透了,我恨你。”
    “住口,”勒皮克先生说,“无论如何,她是你的母亲。”
    “啊!”胡萝卜须回答,他又恢复到他过去那种单纯和谨慎的样子,“我不是因为她是我的母亲才这样说的。”
    最后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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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10-18 摘录
    “对我来说,”他说,“家族这个称号是没有什么意义的。爸爸,你知道我是多么爱你!可是,我爱你,并不是因为你是我的父亲而是因为你是我的朋友。事实上,你没有任何长处配得上做我的父亲,可是我把你对我的友谊看作是一种厚爱,这种厚爱你并不一定要给我,而你却慷慨地给了我。”
    “哦!”勒皮克先生说。
    “我呢,那我呢?”大哥费利克斯和姐姐欧内斯蒂娜急着问道。
    “这也是一回事,”胡萝卜须说,“天意使然让你们做了我的哥哥姐姐,我为什么要感谢你们呢?现在我们三个都生在勒皮克先生家,这能怪谁呢?你们谁也无法阻止。对这种并非自愿的亲属关系,我没有理由感到特别高兴。我所要感谢你们的只是,你,我的
    哥哥,保护了我;你,我的姐姐,照顾了我。”


    “你觉得我的话有什么不对?“胡萝卜须回答,“请你别歪曲我的思想!我决不是一个绝情的人,我心里爱你们的程度要比我表露出来的强烈。不过这种感情不是平庸的、本能的、落于俗套的,而是有意识的、理智的、合乎逻辑的,对,合乎逻辑的,这正是我在
    寻找的词。”
    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种脾气呢?老是喜欢用一些你自己也不理解的词,”勒皮克先生一边说一边站起来准备去睡觉,“岁数这么小,还要拿来向别人兜售。要是你祖父还在,听到我说句像你刚才说的话,他肯定会马上踹我一脚,或者打我一巴掌,证明我终究不过是他的孩子而已。”
    “可是为了消磨时间,我们总得聊些什么吧。”胡萝卜须说,他已经感到不安了。
    “你不讲话还要好些。”勒皮克先生说,他手上拿着一支蜡烛。


    通常,全家人的衣服都用衣架挂在这里,这给胡萝卜须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情景真像是有些要自杀的人,先小心地脱掉鞋子,然后跑来这儿上吊。
    可是,今天晚上胡萝卜须不觉得害怕,他没有向床底下看一眼。不论是月亮、阴影,还是花园里那口像是特意挖了让人从窗口跳下去的井,都没有使他感到害怕。
    要是他想到怕,他可能会怕的,可是他根本没有想到过怕。他穿着一件衬衣,也忘记了踮起脚来走路,那是为了不过分感到红砖地上的寒意。
    他睡在床上,眼睛盯着那些潮湿的石膏瓶子,继续在发挥他的个人的想法,之所以这么叫它,是因为这些想法只能为他自己保留着。
    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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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10-11 摘录
    “既然他已经拿到了他的十个苏,”勒皮克太太说,也不怕瞎子听见,“他还想要什么?”
    可是瞎子谈起政治来了,开始时还有点胆怯,后来却越来越自信。他听不到有人答理他的话,便挥挥棍子,伸出拳头靠近炉子取暖,被烫着了,又猛地缩了回去,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两颗白眼珠在他含有泪水的眼眶中转动着。
    有时候,勒皮克先生在翻转报纸时说:
    “大概是,蒂西埃老爹,大概是这样;可是这件事你能肯定吗?
    “你问我可以肯定吗!”瞎子大叫起来,“这,这,这太过分了!请听我说,勒皮克先生,让我来告诉你我是怎么瞎的。”
    “他赖着不走了。”勒皮克太太说。
    果然,瞎子这时候觉得舒服些了,他讲起了他过去遭到的不幸。他的全身都在融化,他脉管里的冰块解了冻,衣服和四肢像是在冒油。
    地下那摊水越积越多,流着流着流到了胡萝卜须的面前,就不再往前流了。
    过一会儿他就可以玩水了。
    这时候,勒皮克太太开始要心眼了。她在瞎子身旁挤来挤去,用臂肘撞他,踩他的脚,步步紧逼,逼着他往后退,一直退到碗橱和五斗柜之间,那个地方是感受不到火炉的暖气的。瞎子被搞得晕头转向,他跌跌撞撞,伸出双臂摸索着,手指头像猫狗畜生似的乱扒乱抓。他又陷在黑暗之中。他脉管里又凝结起冰块,浑身又冻僵了。
    瞎子终于带着哽咽声讲完了他的故事。
    “就这样,我的朋友们,我从此再也看不见天了,什么也看不见了,只剩下一片漆黑。”
    他一失手让手中的棍子掉了,这是勒皮克太太求之不得的事情。她赶忙过去捡起棍子还给瞎子,可是又没有还到他的手里。
    他以为已经拿到了,可是又没有抓住。
    她用了些巧妙的手法,让他站了起来,向前移动,随后把木鞋交给他让他穿上,悄悄地把他引到了门口。
    接着她又轻轻地掐了他一下,借此出口气;然后把他推到街上,推到那大雪纷飞、彤云密布的天空下面,推到那像一条被关在门外的恶狗那样狂嚎的狂风中去。
    在关上大门之前勒皮克太太像对一个聋子似的对瞎子叫道:
    “再见吧;别把你的钱丢了;下个星期天,如果天气好,如果你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再见吧。天啊,你说得对,我的蒂西埃老爹,明天谁死谁活,是谁也料不到的。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上帝对大家是一视同仁的!”
    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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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8-10-11 摘录
    “这让你难受了吧,”当厨房里只剩下阿加特和胡萝卜须两个人时,他说,“不过你也不要沮丧,以后也许还有使你更难受的事
    情呢。你现在要把酒瓶拿到哪儿去?
    “拿到地窖里去,胡萝卜须先生。”
    胡萝卜须:“对不起,要去地窖的是我。那里面的楼梯很难走,妇女们走上去脚底下直打滑,弄不好会摔断脖子,自从那一天我能顺利地走下去以后,我成了大家都信得过的人。我在下面还分辨得出酒瓶上的红蓝封签。
    那些用旧了的酒桶由我去卖掉,其中我也可以得到少许好处;还有兔子皮也由我去卖,卖来的钱交给我妈妈。
    好吧,让我们来好好安排一下,免得我们以后干活相互干扰。
    早上,由我去把狗放出来,弄汤给它喝。晚上,我吹口哨,让它回来睡觉;要是它还在街上游荡,我就等它。
    另外,妈妈吩咐,每天鸡棚的门由我关。
    拔草喂兔子也是我的事,我认得出哪些草该拔哪些草不该拔;我把草在脚上敲打去掉泥土,然后填平拔草以后留下的窟窿。
    我帮父亲锯木头,作为体育锻炼。
    他带回来的没有死的野味由我宰杀,然后由你和姐姐欧内斯蒂娜拔毛。
    鱼由我来杀,破肚子掏出内脏,拉出鱼鳔来用脚后跟踩。
    你刮鱼鳞,从井里打水。
    我帮着绕纱线团。
    我磨咖啡。
    每天勒皮克先生脱下他的脏皮鞋以后,由我拿去放在走廊里;姐姐欧内斯蒂娜马上会给他送上一双她亲自绣花的拖鞋,这项工作她决不会让给别人做。
    一些重要工作,要跑远路的差使,还有去药店买药,请医生等事情,统统由我负责。
    你呢,只要在村子里跑跑,买些零碎东西。
    不过,不管刮风下雨,你都要到河边去洗衣服,每天两三个小时,这是你最重的活;可怜的姑娘,这我可帮不了忙。不过,在你把衣服晾上篱笆的时候,只要我有空,我可以帮你一把。
    噢,我想到了,要提醒你一下:你可不要把衣服晾在果树上。勒皮克看到了不会对你说一句话,他只是一挥手把衣服全都撂在地下;勒皮克太太只要发现有一点不干净,就会罚你重洗。
    还有鞋子,我也要叮嘱你几句。穿着去打猎的鞋子要多上些油,平时穿的靴子只要少许涂些蜡,涂多了不好。
    对那些沾上泥土的裤子你不要拼命地想把它们洗干净,勒皮克先生说裤子沾上了泥反而会经久耐用。他在耕过的田里走路时从来不卷裤脚。可是每次勒皮克先生叫我背着猎物袋跟他去打猎时,我还是喜欢把裤脚卷起来。
    胡萝卜须,他对我说,你永远成不了一个真正的猎人。
    可是勒皮克太太对我说如果你把裤子弄脏了,当心我拧你的耳朵。
    这完全是个爱好问题。
    总之,你也不要过分抱怨家务重。我放假在家的时候,可以帮你干;开学以后,姐姐、哥哥和我都上寄宿学校去了,你的活也少了。反正各有利弊。
    再说,家里也不会有人对你使坏。你可以问问跟我们家有来往的朋友,他们肯定都会对你说,我姐姐欧内斯蒂娜温和得像个天使,我哥哥费利克斯有一颗金子般的心,勒皮克先生为人正直,公正无私,勒皮克太太那一手烹调的本领,世上少有。也许你会觉得,我是这个家中脾气最最古怪的人,其实我跟别人一样,只要知道我的习性就行。再说,我这个人通情达理,知错就改;不谦虚地说,我每天都有长进,只要你也作些努力,我们一定会相处得很好的。
    不,别称我先生,像大家一样,叫我胡萝卜须好了,这比叫小勒皮克先生省事,不过我请你不要像你的祖母奥诺丽娜那样用轻蔑的语气跟我讲话,我讨厌她,因为她老是欺侮我。”
    工作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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