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永观堂、清迈无梦寺、加拿大奈恩瀑布……蒋勋带着《金刚经》,读经、抄经,旅行十方,在心的寺院里一殿一殿地拜去,在洪荒自然里看见生命的不同修行,在文学艺术里照见生命的不同 …… [ 展开全部 ]
  • 作者:蒋勋
  • 出版社:湖南美术出版社
  • 定价:45.00 元
  • ISBN:7535673805
^猫小喵^ //已经看了一部分,本着崇敬的心情去读这本书,也拿着笔本想把好的词句标注上,读后发现,无从下手,每一个描写都那么深刻,让你身临其境,描写的细致入微,词藻又是那么华丽,是我现在达不到的深度,也是一本想反复研读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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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勋《奈恩瀑布》
从城市向北而去,一路都是冰川覆盖连绵不断的大山。过了大暑,过了立秋,那些沉厚的冰河,依然白皑皑,在阳光下闪亮。冰川的莹白和岩石的墨黑形成强烈对比。岩石峭壁向天耸立,像山的叫声,激昂高亢。块块黑色巨石,刀削一般,从冰原上立起,直上数百米,如矛尖,像鹰隼的尖喙。
最著名的“黑牙峰”( The black tusk)是原始部落数千年神话的圣山,也成为这一系山脉的标志。部落的人相信是神鸟带来惊雷骇电,这块巨岩也是神鸟的居所。
仔细看会看到直上陡立的岩壁上有一黑点移动,是正在攀岩的人。他们常常在无立锥之地的光滑岩壁上攀爬。上不见天,下不着地,无可攀援,无处贴附,那时身体要学会最细致的“体贴”,和岩壁紧密依靠。
一个攀岩者告诉我,长“途”攀岩,他要学会贴在岩壁上睡觉。
洪荒自然,可以看到生命不同的修行方式,也学会向不同方式的存在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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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 收藏 0条评论 2018-06-15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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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勋《舍得,舍不得》卷二 春消息
梅花初绽,远远近近,一阵一阵清香袭来。梅花的香的确特别,淡雅从容,在一阵一阵风中,若有若无,不徐不疾。
那么淡远的香,好像可以抓在手中把玩的细丝;然而,一靠近,梅花的香全不见了,鼻子贴近花瓣,更是什么都闻不到了。原来林逋说的“暗香浮动”,仿佛是嗅觉,又不完全是嗅觉。
色香之后,心灵上留着如此若即若离、如此丰富饱满的记忆,不可思议。只在诗句中注解,大概永远不能亲近真正的梅花之香吧。林逋的名句还是让梅花来注解,好在山上梅花都在,真有心注解也都不难。
武陵农场在五六十年代也栽植了梅林,是修中横公路的荣民解甲归田以后培植的。他们渡海而来,在战争中未曾死去,有幸记得故乡的梅花,就一株一株栽植起来。红梅、白梅都有,新品种也都取了不同名字
每年冬末,到武陵走一走,使我想起台北“故宫”王冕的《南枝春早》也让我想到美国首府弗利尔美术馆元代邹复雷的长卷《春消息》,想到明代陈宪章繁复靡丽的《万玉争辉》,也想到清代扬州金农笔下如梦似幻冉冉升起的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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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 收藏 0条评论 2018-07-18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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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整部影片,在讲恩爱缘分。因为爱结得如此深,双方也都要受苦。爱比恨更难解脱。对别人恨,别人恨你,只要不报复,也就解脱了。爱,却很难了。你爱一个人,一个人爱你,都可能是几世几劫的缠缚,像脸上的黑痣,那么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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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 收藏 0条评论 2018-07-26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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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勋《清水》
…………
今年走过几次花东纵谷,发现老车站都在重建。挖掘机开挖,毫不留情,许多时间的记忆,许多人与人相见与告别的空间记忆,霎时片瓦无存,令人愕然。
岛屿许多记忆的快速消失,使人愕然。记忆突然消失的惊愕,或许常常是烦躁焦虑的开始吧。上一代的记忆,无法传递到下一代,下一代也无法相信自己建构的世界可以天长地久。我们毁坏了过去,我们建构的一切,不会被下一代毁坏吗?挖掘机开挖,很轻易摧毁积累半世纪、一世纪岁月的建筑,岁月与记忆一起被摧毁。人对物无情,常常也就是对人无情的开始吧?因为没有任何事会长久,也就难以有坚定的信仰
如果,不能天长地久,粗暴与优雅、野蛮与文明、残酷与温柔、战争与沟通,会有任何差别吗?
“天长地久”是汉字文明多么久远就建立的信仰,然而,站在一处处拆除的废墟上,还能重建天长地久的信念吗?
苏先生在车站门口接我,我回头看车站,看到三条不同高度、平行而不同长短的水平屋脊的线,觉得安静稳定,毫不夸张造作,连飞檐的张扬都没有,内敛而含蓄。它如此安分做一个小镇的车站,素朴,不奢华夸大,可以安安静静在七十几年间让许多人进进出出而不喧哗。
目前清水车站大致还保有老的建筑格局。虽然加设了突兀的天桥,破坏了原来安静的天际线。虽然站前出租车停车位置太逼近建筑体,干扰了原来列柱的简单比例。但是,还是敬佩七十年前岛屿建筑工作者的人文质量,有如此不夸大张扬自我的教养。
清水镇苏彬尧先生的家我很爱去,不只是为了装裱字画,也常在他家品茶、喝酒、吃极鲜美的鱼与青菜。他的家,也常给我天长地久的宁谧安定的感觉,苏先生沉默不多言语,苏太太细心介绍一包铁观音,超过六十年武夷山的老岩茶。水好,茶好,坐在他的客厅,喝着有岁月的老茶,也觉得眼前岁月都如此静好,朴素无喧哗,醇厚淡远,不徐不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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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 收藏 0条评论 2018-07-20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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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勋《破》

每到西湖,总惦记一件事。

第一次走到虎跑寺,庙的后方有弘一落发的草庵。一张竹床,一张草席。

我看到壁上悬挂一件灰布僧衣,上面补了又补,补了不下一百次。我细看每一处破口、每一片大小补丁、每一针脚,一件衣服,如此破旧褴褛,却有人的端庄华丽。想到弘一临终写的“悲欣交集”,想到他最后的句子“华枝春满,天心月圆”,都像在说西湖,我低头在僧衣前合十敬拜。

第二次去,僧衣不见了。草席竹床也不见了。原地修了豪华的弘一纪念馆,朔了真人大小的石像。

我心里一直惦记那件僧衣,不知它是否还在西湖哪个角落。

不知为什么,蔡国强爆破留在纸上火烧后的破洞焦黑、烧灼、灰飞烟灭,一一都让我想到那件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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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 收藏 0条评论 2018-07-24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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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勋《莫奈的眼睛——法眼》
从一八八三年到一八九一年,长达八年,莫奈走在吉维尼的旷野中,持续画一个主题—千草堆。
世界各大博物馆都有莫奈的《干草堆》,或一两张,或三四张。如果看到三十几张《干草堆》,组合起来,会看到一个画家如何走在收割的麦田中,如何凝视观想一堆一堆废弃的干草。干草堆在田间,日出日落,雨天晴天,雨雾风雪,慢慢腐烂风化,在尘土中消逝,像人的身体一样,像一切物质一样,梦幻泡影。
莫奈在黎明等待干草堆上第一道曙光,在夕阳里等待最后一线阳光消逝,看到月光照亮草堆的轮廓,看到大雪覆盖着的草堆。一个最卑微平凡的主题,不像风景的风景,莫奈看到了。没有讽刺,没有批判,甚至没有要“抓住”的欲望野心,他回复到单纯的看,好像希望看到物质的本质。
一定有一种眼睛可以看透物质的本质吧?那些在光里消逝的物质,那些如此具体的肉身,到哪里去了?可以看到吗?莫奈用世人不容易了解的眼睛看着时光里的物质,他在修行自己观看事物的另一种能力吧?
“干草堆”系列持续创作了八年。此后莫奈的作品常常是长时间对同一猪蹄的重复观察,像“鲁昂大教堂”系列,像伦敦的“泰晤土河与国会大厦”系列。
主题或许只是一个借口,莫奈真正要观察的是同一个主题在漫长时间里光的变化。他最后持续最长时间的系列创作是“睡莲”,在长达二十几年的时光里,完成无数巨大尺寸的画作,成为他留给二十世纪最重要的精神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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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 收藏 0条评论 2018-07-28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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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勋《幸福,雷诺阿》
青年贫穷时梦想富足、优雅、闲适,老年病痛时向往赤裸丰满肉体,雷诺阿一生用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女性图像说着同一个幸福的主题,使人怅然若失,又使人啼笑皆非,然而都是多么真实而难以把握的幸福啊。
不知道雷诺阿画中最后的幸福会不会是另一种无言而深沉的生命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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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 收藏 0条评论 2018-08-06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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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勋《肉身故事与神话世界》
好几年没有在冬季回到巴黎了。有一点忘了这个城市在没有花的缤纷、没有树叶浓荫的冬天,原来是这么萧瑟清冷、澄净,像水晶或琉璃中凝冻的光,像波德莱尔的一句散文诗。
灰色的天空浮走着灰色的云,高大刺入天际的梧桐橡树的枝茎,一缕一缕,像倒悬飘扬的发丝,在寒风的流光里摇晃颤动。
走过一片一片铺得厚厚的枯叶,听到地上沙沙作响。是自己留在枯叶上的脚步声,也是他人的脚步声,错综叠沓,仿佛许多世纪以来走过、却始终走不过去的脚步的声音,在一个冬季的枯叶上停留着,和风、和雨水和残雪混合,透露出一点慢慢腐烂却十分清新鲜明的植物的气味。
走过塞纳河,有一点忘了河流可以如此潺潺湲湲,流着银灰色如金属一样冷静的光,在桥墩下回旋荡漾,仿佛徘徊、踟蹰、犹疑,舍不得立刻就走;然而,终究浩浩荡荡朝向夕阳遥远宽阔的天边澎湃汹涌流去了
冬季的巴黎,像路旁竖着衣领匆匆快步走过的路人,目不旁视,好像不希望被人看见,要在一阵风里消逝。除非强风吹掉了帽子或围巾,只好抱怨着,一脸不高兴,但还是必须回头追着风、赶着去捡拾。
低头捡起帽子,发现一地都是落叶,四处翻滚散落,然而没有一棵树会低下头多看一眼。
城市的时光是这样逝去的,都以为只有自己留下脚步声,却不容易听见每一世纪所有走过的脚步声都还留在枯叶上,没有一个曾经离去。初读加缪,也总是听到他沙沙的脚步声踩在入冬以后河边的枯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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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勋《无梦寺》
有一尊佛头,仿佛低头沉思,垂眉敛目,微笑宛然,却又如此忧愁悲悯。四方信众,常有人偶然来此徘徊,捡拾落花,供养在微笑佛像的四周。
我每一日清晨,来此静坐,等候阳光照亮微笑。身躯失去了,手、足都不知流落何方,肉身残毁如此,然而微笑仍然安静笃定。这样的雕刻若是在欧洲,大概会被谨慎修复,珍惜收藏,视为艺术珍品吧。
然而,我日日与此微笑相处,看信众把花放在微笑前供养,看信众离去时脸上都有一样的微笑。阳光树影娑婆,在一世一世的劫难毁坏中,有成,有住,当然也有坏、空。“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金刚经》的偈语清楚明白,成、住、坏、空,都在时间之中。放到博物馆的艺术,是妄想物质停止变化,是妄想把生命制作成标本吧。然而在东方,在佛教信仰里,美,不禁锢在博物馆;美,像生命一样,要在时间中经历成住坏空。
或许,无梦寺残毁的微笑,被阳光照亮,被雨水淋湿,青苔滋漫,虫蚁寄生,落叶覆盖,随时间腐蚀风化,他也在参悟一种“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的漫长修行吧。
如果有一天此身不在了,希望还能留着这样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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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梦寺
件简单的事,做起来不难,可以日复一日,成为每一天例行的公事每天做,却不觉得厌倦、烦琐;每一天做,都有新的领悟;每一天都欢喜去做:这会不会就是修行的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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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 收藏 0条评论 2018-03-03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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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勋《教跳舞的人》
一些青年义工学习压腿,撇手指,手肘外弯,让肢体关节柔软。柔软是智慧,能柔软就有包容,能柔软就有慈悲。这些青年学习结束,分散到内战后各处村落,带领孩子跳舞,带领饱受惊吓的战后儿童放松自己的身体,可以相信柔软的力量,可以从恐惧里升起如莲花初放一样的微笑,可以手舞足蹈。
我坐在地上看他们舞蹈,看他们微笑,那是閣耶跋摩七世曾经有过的静定的笑容,在吴哥城门的每一个角落,在巴扬寺每一座高高的尖塔上,在每一个清晨,被一道一道初起的曙光照亮。一百多副微笑的面容,亮起来,使每一个清晨都如此美丽安静。
那些微笑是看过屠杀的——十五世纪的大屠杀,二十世纪的大屠杀,他都看过。他还是微笑着,使人觉得那微笑里都是泪水。
怀民跟孩子一起上课,不是教跳舞,是在一个木柱架高的简陋木头房子里教儿童静坐,教他们呼吸。把气息放慢,紧张恐惧的孩子,慢慢安静下来了,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感觉到清晨的阳光在皮肤上的温度,感觉到树上的乌的鸣叫,感觉到旁边同伴徐徐的呼吸,感觉到空气里花的香味,感觉到渐渐热起来的手指、关节、肺腑,渐渐热起来的眼眶。
我也学他们静坐,看到他们脸上被阳光照亮的微笑,是一尊一尊閣耶跋摩七世的微笑。那个在一生中不断设立学校、医院的国王,留下来的不是帝国,而是他如此美丽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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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勋《春耕》
池上的风景,可以像宋元人最好的长卷。起点终点都只是假设,拉开来是一直线,卷起来,周而复始,终点也可以是起点。
人在长卷里,走走停停,像人在岁月里,也有轻重缓急,走来走去,终究要知道自己不会是主角。以为自己是主角,不会看得懂宋元最好的山水长卷里的云淡风轻。
长卷里的主角,一定是山,是水,是云,是连绵到天边的稻田的绿,是稻田田垄间绵延不断的水圳沟渠,是水圳沟渠里绵延不断的水声。
人是来看山的,人是来看水的,看云也可以。看稻田的新绿到金黄,知道岁月缓缓推移。人走在岁月里,着急赶路,悠闲徐行,岁月也还是一样。
就像看长卷,一面看,一面卷,看得快,看得慢,长卷也还是长卷。
长卷看倦了,卷起来,揣在袖子里,就是一轴。
山水看得完,或者看不完,人也都要走。没有人因为山水没有看完,可以赖着不走。赖着不走,是忘了自己不会是主角。主角还是山,是水,是来去都没有踪迹的云。我们不在了,山、水都在,云也还在。真爱山水,就不会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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