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鲁士"早已烟消云散,但其对后世的影响至今在欧洲仍处处可见。它似乎集诸多矛盾于一身,既代表秩序、正直与宽容,也象征着军国主义。普鲁士王国强盛的时期,正是伟大的《德国民法 …… [ 展开全部 ]
  • 作者:(德) 塞巴斯提安·哈夫纳
  • 出版社:北京大学出版社
  • 定价:45.00
  • ISBN:730127257X
无论普鲁士还具备其他什么性质,它都是一个法治国家,而且是欧洲最资深的法治国家之一。法治国家却成为希特勒首先废除的对象。普鲁士的种族政策与民族政策始终充满着高贵的宽宏大度和一视同仁作风。希特勒的种族政策与民族政策却完全站在普鲁士的反面。希特勒的施政风格、蛊惑民心的宣传,以及剧场式的群众集体催眠,
也跟普鲁士的理性作风完全背道而驰。再就希特勒的外交政策而言,其狂妄自大的征服构想若能与德国历史产生任何瓜葛的话,那么其连接点不在普鲁士,而是在奥地利施瓦岑贝格1850年时的政策,亦即他心目中的中欧大帝国。希特勒终究是奥地利人,而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流行于柏林的一句玩笑话可谓不无道理:“希特勒——奥地利为克尼格雷茨做出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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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 收藏 0条评论 2021-01-23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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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鲁士并没有什么“德国使命”,恰恰相反的是,帝国的衰落才促成普鲁士崛起;普鲁士的直接死因则在于它受到劝说,起心动念想担负起“德国使命”。至于普鲁士长久以来令其邻国感觉毛骨悚然,时而显得危险万分的东西,那与其说是它的军国主义,倒不如说是它的国家质量:廉洁的行政体系和独立的司法机关,其宽容的宗教政策与开明的教育制度。普鲁士在自己的古典时期,在十八世纪,非但是欧洲最新兴的国家,同时亦为最现代化的国家。现代化程度更高的法国大革命出现以后,普鲁士的危机于焉开始。从此显露出普鲁士在国家结构上的弱点,导致它开始寻觅新方法来自我合理化,最后以一场自杀性的光荣胜利告终。
猴子请来的逗比da //帝国的衰落促成普鲁士崛起。 普鲁士的直接死因则在于它受到劝说,起心动念想担负起“德国使命”。 廉洁的行政体系和独立的司法机关,其宽容的宗教政策与开明的教育制度使普鲁士的邻国感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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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 收藏 0条评论 2020-12-29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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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顿骑士团固然在1525年(大声抗议地)损失了普鲁士的土地,可是它在德国设置的教团组织,亦即骑士团国家的境外招募站,却不断延续了命脉,一直要等到1809年才被拿破仑解散。身为强硬派的天主教徒,条顿骑士团后来紧紧依附于哈布斯堡家族(《大团长与德意志团长进行曲》——“我们来自皇帝兼国王的步兵团”——直到今天都还是奥地利陆军最著名的进行曲之一),并且在维也纳发挥一切影响力来进行阻挠,不让那个异端、不合法、遭到霍恩佐伦家族窃据的普鲁士公国,现在甚至以王国的地位得到承认。但如同我们所知道的,那只是白费苦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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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 收藏 0条评论 2021-01-09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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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鲁士在1717年开始全国普设小学并推动国民义务教育,在1763年更是成为全世界第一个正式实施国民义务教育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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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 收藏 0条评论 2021-01-16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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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抽象的国家概念不根植于任何民族或部族,可谓能够随心所欲地运用下去,而普鲁士的强处就在于此。但如同现在所将显示出来的,它也可以成为弱点。它固然使得国家具有几乎无限的扩张能力——不仅有能力进行征服,而且也有办法真正并入被征服的土地,从中汲取新的力量。可是万一国家出了毛病的话,它也以一种特殊的方式让百姓觉得国家可有可无。普鲁士国民的身份不仅可被接受,而且就许多方面而言甚至是令人愉快的事情。毕竟不是在每一个国家都能够找到那么多的生活秩序、法律保障和良心自由,那甚至可以带来一定的自豪感。然而普鲁士人的身份并非不可避免,并非不可或缺;没有人是自然生成的普鲁士人,其情况有异于法国人、英国人、德国人,甚或巴伐利亚人和萨克森人。普鲁士国籍比其他任何国家的国籍更容易遭到替换如果普鲁士这个国家能够像一顶帐篷那般罩到别的民族头上,而不至于对他们造成特别的干扰,那么这顶帐篷同样也可以重新拆除,不会让百姓感觉那是一场灾难。普鲁士并非
个具有自我修复能力的有机体,反而是一架结构精美的国家机器;但正由于它是一部机器,如果飞轮故障的话,整架机器就会停摆。到了腓特烈·威廉二世的继任者腓特烈·威廉三世任内,飞轮终于故障,于是机器动弹不得。在接下来许多年的时间内,那架机器看似再也无法重新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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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 收藏 0条评论 2021-01-17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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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普鲁士离开“维也纳会议”的时候,其领土的外观已经改变得奇形怪状,由分别位于东方和西方的两大片土地共组而成:它们在地图上的模样,就仿佛米开朗基罗于梵蒂冈“西斯廷小堂”那幅著名的天顶画当中绘出的天父和亚当那般,相互伸出了食指却不接触在一起。这种遭到撕裂的奇特国土形状,非常贴切地象征出普鲁士不完全成功的重建工作、仍然黏附在它身上的半场败仗,以及它走出拿破仑大劫难之际——尽管曾经有过1813年和1815年时的表现——所获得犹如双刃剑般的结果。如今它在上帝帮助下,再度成为一个地位还算重要、安全多少得到保障的国家。但它已不再是老普鲁士,不再是昔日那个大胆自主、乐于冒险、特立独行的小强权。它变得具有依赖性,被纳入一个欧洲均势体系,并且仰仗于其他更强大的国家—普鲁士不但不敢脱离他们,反而还任由他们规定出它自己的疆域,而划界出来的结果是普鲁士所不曾争取过的。那匹野马受到了驯服,现在已被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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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 收藏 0条评论 2021-01-17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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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鲁士和奥地利都在克里米亚战争期间保持中立,但两国中立的性质截然不同:普鲁士可谓是站在俄国那边保持中立,奥地利则站在西方列强旁边。奥地利企图利用克里米亚战争的机会,取得那些“多瑙河公国”(今日罗马尼亚的南部和东部),并且将俄国排挤出巴尔干半岛——尽管俄国才刚刚在五年以前拯救了奥地利,使之免于在匈牙利革命战争中落败。“奥地利将以自己的忘恩负义令全世界吃惊”,这是施瓦岑贝格之前曾经讲过的话,可谓特色十足。奥地利与俄国如今变成了巴尔干半岛上的死对头,普鲁士再也无法于他们的同盟当中担任第三者,因为那个同盟已经不复存在了。从此以后无论普鲁士喜不喜欢,都必须在二者之间做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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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 收藏 0条评论 2021-01-22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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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871年的时候,“皇帝与帝国”起先固然看起来仅仅像是一套既漂亮又仿古浪漫的老德意志外衣,被拿来包装一个崭新而现代的东西:德意志资产阶级的民族国家。可是我
们已经在前面看见过,事情不仅于此而已:最起码它偏离了正常的民族国家,成为一个转移注意力的行动。俾斯麦便打算拿它来取悦每一个人——王公贵族和资产阶级民族主义者、南德百姓和北德百姓、普鲁士人和非普鲁士人——却又没有让其中任何人完全得到自己实际上真正想要的东西。
俾斯麦至少于当下的时刻获得了成功,但只有在一个人那边除外:他自己的国王。对年迈的威廉一世而言,皇帝与帝国——按照他自己的说法意味着“向普鲁士道别”。威廉一世已经预告出来,他从此以后挂上的皇帝头衔,将使得普鲁士的国王头衔黯淡无光。他充其量只想当“德国皇帝”(就如同他迄今是普鲁士国的国王一般),亦即让德国融入普鲁士,而非让普鲁士融入德国。如果此事行不通的话“那么我何必当这种名誉少校呢?”(“名誉少校”指的是退伍时获得少校头衔做为安慰奖的上尉们。)他甚至直到最后关头都还打算让拥立德皇一事无疾而终,并且表示有意退位。(“弗里茨应该来处理这档子事。反正他全心全意向着新的情况。可是我一点也不为所动,会继续把普鲁士坚守下去。”)等到俾斯麦一如既往地终于在拥立德皇典礼的前一天——说服国王让步之后,国王流着眼泪说道:“明天是我一生当中最不快乐的一天。我们会把普鲁士的王位抬
进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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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享 收藏 0条评论 2021-01-23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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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1年至1945年之间的德意志国历史,是一部紧张刺激、高潮迭起,既气势恢宏又骇人听闻的历史;同一时期的普鲁士历史却只不过是天鹅之歌,以及真正的普鲁士历史所留下之回响,不断沦落到只具有地方性的意义。德国直到于1945年名副其实地土崩瓦
解之前,曾经在整整六个可怕的年头里面让全世界屏息凝神;那六年期间却早就没有任何人对普鲁士感兴趣了,甚至就连对它自己的百姓来说,普鲁士也不再是活生生的现实。它已经融解于德国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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