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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是可爱的。生活是好玩的。艺术是要有所牺牲的。 八十年代末,木心客居纽约时期,亦自他恢复写作、持续出书以来,纽约地面的大陆和台湾同行在异国谋饭之中,居然促成木心开讲“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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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文学史”,忽忽长达五年的一场“文学的远征”——从1989年1月15日开课,到1994年1月9日最后一课,每位听课人轮流提供自家客厅,在座者有画家、舞蹈家、史家、雕刻家等等。 听课学生陈丹青说,“我们当年这样地胡闹一场,回想起来,近于荒谬的境界:没有注册,没有教室,没有课本,没有考试与证书,更没有赞助与课题费,不过是在纽约市皇后区、曼哈顿区、布鲁克林区的不同寓所中,团团坐拢来,听木心神聊。” 菜单开出来,大家选。从古希腊神话、新旧约,到诗经、楚辞,从中世纪欧洲文学,到二十世纪文学世界,东方西方通讲,知识灵感并作。其中听的听,讲的讲,“金句”纷披,兀自燃烧。“讲完后,一部文学史,重要的是我的观点。”木心说。古代,中世纪,近代,每个时代都能找到精神血统,艺术亲人。 他爱先秦典籍,只为诸子的文学才华;他以为今日所有伪君子身上,仍然活着孔丘;他想对他爱敬的尼采说:从哲学跑出来吧;他激赏拜伦、雪莱、海涅,却说他们其实不太会作诗;他说托尔斯泰可惜“头脑不行”,但讲到托翁坟头不设十字架,不设墓碑,忽而语音低弱了,颤声说:“伟大!”而谈及萨特的葬礼,木心脸色一正,引尼采的话:唯有戏子才能唤起群众巨大的兴奋。 木心开讲时六十二岁。多少民国书籍与读者,湮灭了。他的一生,密集伴随愈演愈烈的文化断层。他不肯断,而居然不曾断,这就是纽约世界文学史讲座潜藏的背景:在累累断层之间、之外、之后,木心始终将自己尽可能置于世界性的文学景观,倘若不是出走,这顽强而持久的挣扎,几乎濒于徒劳。 如今,听课学生陈丹青整理那五年那五册听课笔记,共八十五讲,逾四十万字,结集这本大书时,已不再将之仅仅看做“世界文学史讲座”。诚如木心所最早时设想的那样,这是他自己的“文学回忆录”,是一部“荒诞小说”,“在自己的身上,克服这个时代”。 这也是木心留给世界的礼物,文学的福音书。 本书首次披露的木心先生及其亲属的珍贵照片,由陈丹青先生和木心的外甥王韦先生提供。附印民国版本的世界文学书影,是一部民国出版史的私人旁证。
[ 收起 ]
作者:木心 口述 陈丹青 笔录
出版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定价:98.00元
ISBN:7549530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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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引】
中国文学史中从来没有像孙悟空这么一个皮大王,一个捣蛋捣上天的角色,也没有人这样大规模以动物拟人化,以人拟动物化。吴承恩灵感洋溢,他不知道,不仅中国,全世界写神话、童话的作家看了“大闹天宫”,都要佩服的。
可惜外国人看不懂,即便有好译本,人情、习惯、典故 总是隔膜。所以,《西游记》的妙,只有中国人懂。
罗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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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四大名著不能称为世界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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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6-30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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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文学史讲座(1989—1994)听课笔记小引/陈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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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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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局外人的回忆 / 梁文道
你看木心《文学回忆录》,斩钉截铁,不解释、不道歉、不犹疑。他平视世界文学史上的巨擘大师,平视一切现在的与未来的读者,于是自在自由,娓娓道出他的文学的回忆。
Estació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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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4-28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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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 开课引言 001
神话,是大人说小孩的话,说给大人听的。多听,多想,人得以归真返璞。
自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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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9-10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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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讲 希腊罗马神话(一) 005
被忽略的“史前期”告诉我们 人性是如何来的:有兽性的前科。
神话,是大人说小孩的话,说给大人听。多听,多想,人得以返璞归真。
希腊神话无为而治,自在自为。
这位世界上最伟大的诗人兼音乐家还会再来吗?我以为不复再返,只能零零碎碎地活在地上的艺术家身上。莫扎特、肖邦,就是一部分的俄耳浦斯——莫扎特是俄耳浦斯的快乐、和平、祥瑞、明亮的一面。肖邦是忧伤、自爱、惮念、怀想的一面。
Estació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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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4-28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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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讲 希腊罗马神话(二) 021
弥诺陶洛斯,象征欲望。建筑师代达罗斯,即制造迷楼者象征制定伦理、制度、道德、条例者。迷楼,象征社会,监囚人,人不得出,包括婚姻、法律、契约。在社会中,人进入店,见食物,不能拿,因没有钱,拿即犯法。动物见食便吃。建筑师也出不来,作法自毙。
唯一的办法是飞。飞出迷楼。艺术家,天才,就是要飞。然而飞高,狂而死。青年艺术家不懂,像伊卡洛斯,飞高而死,他的父亲是老艺术家,懂。
我曾为文,将尼采、托尔斯泰、拜伦,都列入飞出的伊卡洛斯。但伊卡洛斯的性格,宁可飞高,宁可摔死。
一定要飞岀迷楼,靠艺术的翅膀。宁可摔死。
欲望,是要关起来,现代迷楼,更难飞出,需要更大的翅膀。
天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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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出则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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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4-04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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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讲 希腊史诗 037
我不完全同意克罗齐的观点,但部分是对的。唯物史观把历史拉到科学,克罗齐把历史拉回艺术。唯物史论把历史看成规律性,不看到个体性,起初即错。历史的个体性只可做凝视、观照,不可做成规律性。唯物史观因找规律,爱预言,而预言皆不准。如预言工人会上政治舞台,结果是希特勒。
Mom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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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3-30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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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讲 希腊悲剧及其他 053
这三位,长话不能短说,单是苏格拉底,我可以从现在起谈,谈到明天早上,信不信由你,谈不谈由我。由我,就暂时不谈。
wsmil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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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1-25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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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讲 新旧约的故事和涵义 067
耶稣真正是一位绝世的天才,道德与宗教的艺术家。读四福音,便如见他立在面前。我随便走到哪里,一见耶稣像(画或雕刻)一定止步,细细看,静静想。
尼采是衷心崇敬耶稣的,尼采反上帝,而奉耶稣为兄长。
wsmil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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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1-27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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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讲 新旧约再谈 079
“其三,传道散了,耶稣独自在海面走。门徒惊异,耶稣说勿惊。彼得也从水面走去,怕落水,呼救,耶稣拉他的手近拢,说:你这小信的人,为什么不信我?
……
第三题。以宗教看,奇迹之一,是用寓言对待其象征性。一个人能否成大器,主观因素最重要,被人忽略的是信心,是信念。信心,信念,一半凭空想,一半凭行动(用功、才能等等)。我的大半生,阅人多矣,阅艺术家多矣。确切说,想成为艺术家者多矣,此后生如行于海,磨难如风浪,但太多人行于海,怕沉没,害怕了, 有人沉没, 有人时浮时沉。
一路多小信的人。”
温如玉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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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到这里,我一下子惊醒了。(昨晚熬夜熬得太狠。)我反思了一下自己的信念,对自己能否在哲学之海上漂浮的信心是不足的。我总会受到大风大浪的颠簸,担忧且焦虑着明天的太阳是否会再冉升起,更甚,我认为我的漂浮没有尽头,一一片黑暗,它不肯怜悯我平庸的热爱,刻奇的激情,我羞愧难当的沉没。 可我是不信哲学吗?哲学也可以信吗?应该信哲学什么?我是不相信自己罢。 耶稣说“不要试探你的主。”我理解的意思是,我们不应该去怀疑我们的信仰,因为怀疑本身就是对信仰的背叛。可是,如果我们不去质疑,那漫漫黑色中世纪又何以见得阳光?我倒是认为,质疑也是信仰的一部分。 只有不断质疑这个理论,才能不断完善它,更加坚定你对它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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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8-18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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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讲 福音 091
他回答:谁是我母?谁是我兄?你们是我母,是我兄。
这是一个崇高的信仰原则。人与信仰的关系,高于人与人的关系,高于人伦关系。政治家关键时不顾家。艺术家也常不顾家。
wsmil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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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1-27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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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讲 新旧约续谈 99
耶稣对我永远充满魅力,也使我永远闷闷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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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1-27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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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讲 东方的圣经 107
如果不凭借宗教,艺术能达到饱和崇高的境界吗?
艺术这么伟大,为什么要依附宗教?
宗教衰亡了,艺术自由了,独立了,艺术是否更伟大?
wsmil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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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1-27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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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讲 印度的史诗、中国的诗经 119
我想,如果中国有宏伟的史诗,好到可比希腊史诗,但不能有中国的三百零五首古代抒情诗。怎么选择呢?我宁可要那三百零五首《诗经》抒情诗
wsmil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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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1-27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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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讲 诗经续谈 137
我们今天看《诗经》,应该看《诗经》纯粹的文学性,文学美。
一半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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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9-28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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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讲 楚辞与屈原 149
他守得住艺术、非艺术的界限。
诗是永恒的。屈原又要借此吐出一口政治上的怨气,故不能直写。而陀思妥耶夫斯基能把非文学的东西提升为文学,他和托尔斯泰写当时,但可以永久。他们知道,当时的什么,可以写进文学。
这界限有大纲、有细节,都要把握紧,扣牢,不差错
wsmil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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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1-27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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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讲 中国古代的历史学家 157
什么是哲学?是思考宇宙,思考人在宇宙的位置,思考生命意义,无功利可言。忠、孝、仁、义、信,则规定人际关系。伦理学在中国,就是人际关系学,纯粹着眼功利。
月亮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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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3-22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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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讲 先秦诸子:老子 167
中国哲学家只有老子一个,庄子半个。
老子是阿波罗式的,冷静观照,光明澄澈。庄子是狄俄倪索斯式的,放浪形骸,郁勃汪洋。老子是古典的,庄子是浪漫
的。老子是苦行的,庄子是享受的。老子内敛克制,以少胜多,以柔克刚;庄子外溢放射,意多繁华,傲慢逍遥。
苏清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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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4-23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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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讲 先秦诸子:孔子、墨子 187
早年我在北京设计展览会,喜欢一个人逛天桥,去东安市场听曲艺相声,在东直门外西直门外的小酒店,和下层人物喝酒抽烟聊天。他们身上有墨子的味道,零零碎碎的墨子。
罗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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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心论孔墨,太有意思了。孔子的言行体系他几乎都反对,孔子想塑造人却把人扭曲得不是人。文学性虽强但观点荒谬错误。他推崇墨子,不自私不做作。应该是书读的太少,总是会被作者带着走,看大秦帝国的时候觉得法家极好。看这一讲又觉得墨家极好。儒学迂腐,重礼厚葬守制愚孝治国,现在的各种形式主义也是来源于此吧。确实孔子是偷换概念的老手。“何故为乐”“乐以为乐”听起来很高尚很有深意,其实根本没有回答问题!墨子“真诚”,无私念,不虚伪。(以后研究任何问题,第一要脱开个人的利害得失,就会聪明)。墨家不重文采,但通顺朴实,明白痛快,条理严谨,逻辑性强。中国的悲剧在于没有哪一朝的皇家把墨家用作治国纲领。墨子思想的科学民主平等博爱,远早于西方的赛先生德先生。也在于中国历代忧国忧民的志士没有一个提出墨子思想是救国救民的大道。有时间该研究研究墨子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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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6-27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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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讲 先秦诸子:孟子、庄子、荀子及其他 201
墨子提出“巨子”的学说,甚至成立制度,有点像黑社会的教父,青红帮的龙头。黑社会专干坏事,青红帮占地为王,墨子却为的是正义、和平、博爱。和黑社会相似的一点,是巨子制度中的成员都能赴火蹈刃,视死如饴。北京、上海等等民间社会还有这种潜质。说来你们不信,我文质彬彬书卷气,其实善于和流氓交朋友。一定要是大流氓,或将成为大流氓的苗。可惜中国没有墨子派的大流氓了,眼下只有小瘪三。
饮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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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5-26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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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讲 魏晋文学 211
两种思潮:希伯来思潮,希腊思潮。前者苦行,克制,重来世,理想,修行,但做不到,必伪善,违反人性。后者是重现世,重快乐,肉体,欲望,享受。世界史总是两种思潮起伏,很分明。唯中国没有希腊思潮,唐代,稍有点。
月亮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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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5-31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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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讲 谈音乐(未记) 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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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讲 陶渊明及其他 221
什么是陶潜的现代意义?
汉赋,华丽的体裁,现在没用了。豪放如唐诗,现在也用不上了。凄清委婉的宋词,太伤情,小家气的,现在也不必了。要从中国古典文学汲取营养,借力借光,我认为尚有三个方面:
诸子经典的诡辩和雄辩,今天可用。
史家述事的笔力和气量,今天可用(包括《世说新语》)。
诗经、乐府、陶诗的遣词造句,今天可用!
月亮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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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6-28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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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讲 中世纪欧洲文学 241
现代智慧得以解脱的是什么?宗教的偏见,道德的教条,感情的牵绊,知识的局限。
以但丁为例,他那么高的才华,那么好的心肠,但他的头脑是宗教的。他把许多伟大的诗人放到地狱里。古代的智慧,很可怜。
wsmil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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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1-29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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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讲 唐诗(一) 251
李白喜欢嘲弄杜甫。杜甫沉挚,真爱李白。李白的性格很明亮,像唐三彩上的釉。他喜欢夸张吹牛,奇的是不令人讨厌。什么道理呢?他毕竟有底。
wsmil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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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1-29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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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讲 唐诗(二) 267
李白是唐诗人第一,但实在是杜甫更高,更全能。杜晚年作品,总令我想起贝多芬。李白才气太盛,差点被才害死。读李白,好像世上真有浪漫主义这么一回事。唐
wsmil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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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1-29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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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讲 唐诗(三) 275
韩翃《寒食》
春城无处不飞花,寒食东风御柳斜。
日暮汉宫传蜡烛,轻烟散入五侯家。
不以唐而以汉入诗,一是拉开距离,二是暗寓讽刺。我认为这是最有“唐风”的一首诗。如果只选一首来代表“唐诗”,我推荐此首。
wsmil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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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1-29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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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讲 宋词(一) 283
词本来是小品,是小提琴。打仗可用枪炮,不要勉强小提琴去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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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1-29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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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讲 宋词(二) 299
我以为词有几家是行家:柳永、秦观、李清照、周邦彦、吴文英,是正宗行家。苏东坡、王安石等,不是正宗词家,是好词家
wsmil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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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1-29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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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讲 中世纪波斯文学 311
安瓦里(Ouhadodin Muhammad Anvari),多知识,懂天文,有名言:
行乞,是诗人的本质。
另一句:诗人不到五十岁,不要写诗。
我从五十岁以后才知道做人的味道。
wsmil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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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1-29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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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讲 阿拉伯文学 323
凡是纯真的悲哀者,我都尊敬。人从悲哀中落落大方走出来,就是艺术家。而麦阿里并不是真的苦命。真的悲哀者,不是因为自己穷苦。哈姆雷特、释迦、叔本华,都不为自己悲哀。他们生活幸福。悲观,是一种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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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1-29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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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讲 中国古代戏曲(一) 339
饮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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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大家——规模大一点小一点,速度快一点慢一点,部无妨—超越自己。三年前的你,是你现在的学生,你可以教训那个从前的自己。 停课两个月,小别两个月,临别赠言——超越自己。 不是派、党、集团。一群人在一起,我比作一个星座。天上星座本来互相无关,是天文学家连起线来—留下的是还能闪烁的星,实在太少,许多星跌下去了,当初都很优秀的。 现在也是一个星座,看谁做恒星,谁做陨星。互相不要碰。 说来说去,给大家一个制高点。有了这个制高点,看起来就很清楚。一览众山小,不断不断地一览众山小。 找好书看,就是找个制高点。 现在再看毕加索、马蒂斯,过时啦!看希腊,不过时。为什么?很简单。服装要过时的,裸体不过时——两个乳房,过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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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5-26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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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讲 中国古代小说(一) 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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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讲 中世纪日本文学 367
中国唐文化对日本的影响真是触目皆然。世界上再没有两国文化如此交织。但这交织是单向的,只日本学中国,中国不学日本。日本的文化、艺术、生活,都是中国模式。
罗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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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心论日本文学也有趣的很。日本如浮萍没根没底的。也非常狡猾,头头是道。日本非常会用中国文化,很快拿过去立刻变成他们自己的。日本的好处是没有成见,善于模仿,不动声色的模仿,技巧拿到后,知道了,再改一改,就成为自己的了(比如和服,喝茶,插花)。虽然是无耻的狡猾的,但确实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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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6-29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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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讲 文艺复兴与莎士比亚 381
中国人的视野的广度,很有限。
莎士比亚写遍欧洲各国,中国人写不到外国去。莎士比亚心中的人性,是世界性的,中国戏剧家就知道中国人?中国人地方性的局限,在古代是不幸,至今,中国人没有写透外国的。鲁迅几乎不写日本,巴金吃着法国面包来写中国。当代中国人是中国乡巴佬。中国人爱说“守身如玉”,其实是“守身如土”。古代呢,就是三从四德。
莎士比亚,放之四海而皆准。中国元曲,放之四海而不准。
罗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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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心先生对莎士比亚给予了最高荣誉“是仅次于上帝的人。” 好像能理解了为什么中国的文学作品没能入世界名著。 “有人一看书就卖弄。多看几遍再卖弄吧—多看几遍就不卖弄可。”(先生教训的是,看书应使人谦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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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6-29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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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讲 十七世纪英国文学、法国文学 397
汤显祖是极多情的——艺术家是什么呢?现实生活中用不完用不了的热情,用到艺术中去。
艺术家都是热情家,热情过盛,情种如歌德、瓦格纳,也还是把最浓的情用到艺术中去。
汤显祖自己在书信中有言:
智极成圣,情极成佛。
中国古代是知道的:佛比圣高。圣是现世的,佛是超脱的。
历来所谓红学家几没有以汤显祖这句话触及《红楼梦》研究。
wsmil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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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1-29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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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讲 中国古代戏曲(二) 411
我批评金圣叹,是他将人家原文肢解鳞割,迁就己意,使读者没有余地。拿现代俗话说,还是把读者看得太低。
历史使人通达,哲学使人明智。
wsmil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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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1-29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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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讲 中国古代小说(二) 425
读《红楼梦》,难处在你必须高于作者(指观点,非指才具造诣),方能了悟此书巨大的潜台词。所谓“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曹雪芹早知道别人是读不懂的,这就是艺术家之为艺术家。
罗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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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6-30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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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讲 十八世纪英国文学 443
纪德认为世界上有四颗大智慧的星,第一颗是尼采(举手赞成),第二颗是陀思妥耶夫斯基(举手赞成),第三颗是勃朗宁(手放下了),第四颗是布莱克(我摇手了)
wsmil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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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1-30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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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讲 十八世纪法国文学、德国文学 459
比起伏尔泰从小生活豪华,出入上流社会,卢梭出身中下层社会——
成就不论阶层的高下,但气质是有影响的。我们不能想象屈原出身下层。
wsmil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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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1-30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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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讲 歌德、席勒及十八世纪欧洲文学 473
歌德平时喜怒勿形色,唯得知席勒死讯,双手掩面如女子般哭泣,后来说:“我一半的生命死去了。”
这等友谊哪里去找啊。我苦苦追寻不得,只剩一句俏皮话:“两个人好得像一个人——那么我一个人也可以了。”
寿四十六岁。通常铜像都独自站,歌德、席勒的铜像在一起
wsmil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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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1-30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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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讲 十八世纪中国文学与曹雪芹 487
艺术家有一种灵智的反刍功能,他凭记忆再度感受从前的印象。这种超时空的感受是艺术家的无穷灵感。《红楼梦》
即是如此产生的。
苏清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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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4-25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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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讲 十九世纪英国文学(一) 507
次大战前夕,是欧洲个人主义发展到最丰盛的不言而喻的时期。大战后忽然糊涂了,乃有存在主义。存在主义是个人
主义的走调,个人主义是不言而喻的。
中国自外于世界潮流。中国没有个人主义。
“五四”以后,要在几十年内经历人家两千年的历程,也因为没有个人主义。革命一来,传统里没有“个人”,一击就垮。
温如玉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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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8-22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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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讲 十九世纪英国文学(二) 521
人生多少事,只能“虽不能至,心向往之”。人的幸福,其实就到心向往之的地步。
整个音乐就是心向往之的境界,是拿不到的东西。
wsmil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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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1-30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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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讲 十九世纪英国文学(三) 537
最好的东西总是使人快乐而伤心。魏晋人夜听人吹笛,曰:奈何奈何?
兰姆写得这么好,我怎么办呢,也只有好好地写。
wsmil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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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1-30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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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讲 十九世纪英国文学(四) 551
艺术不反映现实。现实并不“现实”,在艺术中才能成为现实。现实是不可知的,在艺术中的现实,才可知。
wsmil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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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1-30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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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讲 十九世纪法国文学(一) 559
他是整体性的渊博。社会结构,时尚风格,人间百态,什么都懂。
法国小说家中要论到伟大,首推巴尔扎克。他的整个人为文学占有,被作品吸干。
人类再也不会有巴尔扎克了。所幸我们已经有他。
wsmil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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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讲 十九世纪法国文学(二) 569
对年青人一生的转变有重要影响的事件,如下:
死亡,最亲爱的人的死亡。
爱情,得到或失去爱。
大病,病到几乎要死。
旅行,走到室外,有钱的旅行和无钱的流浪
苏清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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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4-26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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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讲 十九世纪法国文学(三) 579
福楼拜首先要莫泊桑敏锐透彻地观察事物,“一目了然,
这是才情卓越的特权”。福楼拜的“一字说”,当然更有名:
“你所要表达的,只有一个词是最恰当的,一个动词或一个形容词,因此你得寻找,务必找到它,决不要来个差不多,别用戏法来蒙混,逃避困难只会更困难,你一定要找到这个词。”
苏清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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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4-26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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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讲 十九世纪法国文学(四) 589
兰波,无法对付的。永远那么自信、狂妄。他,马雅可夫斯基,叶赛宁,是世界不宠他们,他们自己宠坏自己,都是自恋狂。
wsmil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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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1-31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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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讲 十九世纪法国文学(五) 597
佳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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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2-04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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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讲 十九世纪德国文学 611
艺术,是光明磊落的隐私。
光明磊落,是态度,不是艺术;隐私,更不是艺术——两者在一起,就是艺术。
wsmil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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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1-31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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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讲 十九世纪德国文学、俄国文学 621
任何天才免不了模仿期(贝多芬的第一、第二交响乐,就明显地受莫扎特、海顿的影响),而天才的特征,又是不顾死活要找自己的风格。
“风格”的定义,我最近想到的诠释是:“敏于受影响,烈于展个性,是谓风格。”
当年巴丘什科夫自以为循循善诱,规范普希金,普希金回答道:“不,我要艰难地走自己的路。”
wsmil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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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1-31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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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讲 十九世纪俄国文学再谈 635
托尔斯泰当时的国际地位非常高,一不高兴,直接写信给皇帝,劈头就说:“你忏悔吧!”朝廷要办他,宪兵将军说“他的声望太大,俄罗斯监狱容不了他”
wsmil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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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2-01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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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讲 十九世纪俄国文学续谈 653
德国人的耳朵和头脑特别灵,法国人的眼睛嘴唇特别灵(善美善爱)——俄国,俄国人,有一颗心,为了这心,我对俄国文学情有独钟。
大革命后,高尔基苦苦求情于列宁,放了许多文学家和知识分子。斯大林时代,他保住晚节,没有留下歌功颂德的文字,没有违背良心。
wsmil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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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2-01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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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讲 十九世纪波兰文学、丹麦文学 665
小孩是善恶不分的,野蛮的,胡来的,安徒生有这个东西。他用心肠写作。有金光,有美彩。一个饱经风霜、老谋深算的人,也爱安徒生——这个人全了。
现
在小孩子看太空超人,妖魔鬼怪,不要安徒生了。不是安徒生的悲哀,是人类的悲哀。我看到玩电脑的小孩,心想:你们很不幸。
wsmil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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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2-01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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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讲 十九世纪挪威文学、瑞典文学 677
与鲁迅同代的,郁达夫学卢梭,郭沫若学歌德,茅盾学左拉,巴金学罗曼·罗兰——学得怎样?
第一心不诚,第二才不足。
wsmil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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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2-03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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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讲 十九世纪爱尔兰文学 689
文化,是一个概念,文明,不是一个概念。现在,我觉得,文明、文化是一个含义,文明不能包括科学技术,科学技术高明,不等于文明高明。从前用刀杀人,现在用枪杀人,文明吗?更野蛮。
文明,应该是指精神道德的高度。
文化,应该是指心灵智慧的创造。
一半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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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0-05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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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讲 十九世纪美国文学 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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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讲 十九世纪中国文学 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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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讲 十九世纪日本文学 731
一是“五四”的文言与白话之争。文言转白话,是时代使然,但转得太急,两派都太意气用事,用吵架方式、革命方式,弄到“五四”以后,不懂古文了。
二是启蒙与抗日救亡的矛盾。西方影响正要继续进来,抗日救亡,就完全不顾文化教育。蔡元培终于也疲倦了。
三是革命和愚民。文学艺术在极权下成了丫头,一边歌功颂德,一边长期愚民。
这是中国近代的文化悲剧
wsmil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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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2-07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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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讲 二十世纪初期世界文学 741
明于析物力,陋于知人心,这是马克思理论的要害。
这些人(萧伯纳)不论才华如何高超,口才如何雄辩(不论道德理想如何高超),我不取。
wsmil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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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2-08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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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讲 二十世纪现代派文学 755
叔本华( Schopenhauer),认为生存意志(或称生命意志、生活意志)是万物之源,理性是管不住的,宇宙意志,即人的意志,就是我的意志,世界就是“我的意志”。意志,是不尽的欲望,厌倦,欲望没有尽头,人的一生充满痛苦。
是佛家思想的欧化—而且说了一半。他讲的是佛家的
“人间苦”,另一半,清静、超脱,叔本华不讲,讲下去,就成宗教。他的哲学,不讲救世一套。
不能不承认,叔本华哲学讲清了一个东西。
煙爬來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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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1-09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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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讲 影响二十世纪文学的哲学家(一) 769
我有比喻:
思想是个杠杆,它需要一个支力点。思想求的支力点就是各种主义,靠这些主义为支点,思想家的杠杆翘了翘——世界如故。
我以为这种支力点是不存在的。
wsmil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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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3-01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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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讲 影响二十世纪文学的哲学家(二) 783
我以为弗洛伊德是生物的心理学派。“不幸的童年可以造就作家”(海明威语)是属人文的心理学派。
wsmil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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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3-27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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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讲 象征主义 795
作为一个现代人,如果忽视尼采,不会有什么价值。
我来美国最大的快事,是当今优秀的思想家、作家、艺术家,都从尼采那里来——博尔赫斯(Jorge Luis Borges)、阿多诺(Theodor W. Adorno)、昆德拉(Milan Kundera)、安瑟·基佛(画家),等等
wsmil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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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3-27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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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讲 意识流 807
梦和艺术是两回事。疯子和艺术家是两种人。
梦是散乱的、不自觉的,艺术是完整的、自觉的。疯子是破坏的,天才是创造的。艺术家的意识及潜意识要特别平衡。
意识要加强,增加知识,经历,逻辑,善于推理,训练记忆—如何训练潜意识?
扩大兴趣范围,“智者,是对一切都发生惊奇的人”。放纵你的好奇的行为,享受官能之乐,对一切要抱着豁达大度,对世界万物抱着“无可无不可”的态度。都有兴趣,但别迷恋。
一句话:明哲而痴心。
再一句话:痴心而保持明哲。
还有一张底牌:意识是神性的,潜意识是魔性的,两者相加,即人性。
尼采疯狂,就是一个没有喝过酒的酒神。
我好艺术,曾轻视科学,但后来想到现代文明、文化,科学、艺术各为一翅,不能缺一,所以花了十多年功夫补天文物理科学等事。
感谢前辈的愚蠢给我留下许多处女地。前人的愚蠢是后人的聪明。
口口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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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2-07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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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讲 未来主义 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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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讲 未来主义,表现主义及其他 833
一种主义和一个人一样,靠排他,总是寿命不长。所谓创作,是自我的完美、升华,要完美、升华,总要汲收,哪里能靠排斥别人。
一种艺术和另一种艺术,是映照的关系。艺术和艺术之间,艺术家和艺术家之间,艺术品和艺术品之间,是一种映照的关系。
艺术上不存在谁压倒谁,谁吃掉谁。
麦兜史努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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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2-03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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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讲 卡夫卡及其他 847
人类的上智者的痛苦,是明知真理是有的,可是得不到。下愚者快乐,无痛苦,他们不需要真理,所以他们没有失望。人类中多的是既不上智,也不下愚,忽觉有真理,忽觉无真理,忽而找找,忽而不找了。
麦兜史努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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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2-03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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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讲 表现主义、达达主义、超现实主义(缺课) 8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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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讲 意象主义(一) 8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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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讲 意象主义(二) 8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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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讲 存在主义(一) 887
我们现在所处的空间时间,凭我们对天文宇宙的知识人和宇宙是不成比例的。太空中那么多黑洞,还有比太阳多五千亿热度、十万八万倍的星体——这些,耶和华管得了吗?
所以爱因斯坦说:有人形的上帝我是不相信的。
七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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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2-15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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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讲 存在主义(二) 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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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讲 萨特再谈 913
他一生不断介入。我对介入者的观感,是世上事情纷纷扬扬,你介入得了吗?介入,是苦行主义的态度,不介入,是快乐主义的。
七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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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特。拒奖、法庭、支持学生、抗议入侵捷克、贴大字报,非常入世。萨特的存在主义三原则之三,世界荒谬、人生痛苦。他积极入世,反是苦修的,被时代克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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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2-15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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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讲 萨特续谈 925
人类是合群的、社会性的动物。“个人”是孤独的、不合群的、不可能沟通的高级动物。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人类”不是“个人”。
人问苏格拉底该不该结婚。他答:两种结果都会懊悔的。
蚂蚁和蜜蜂,是集体动物。他们的所谓必然王国和他们的智能正好协调、合适:一个蚁窝、蜂巢,不会“他人即地狱”。
人类的地狱是人类自己造成的。人的智能,高多了。一切惨无人道的事,是人造成的,不是另外一个东西给人类造成“惨无人道”。
这是人类滥用误用智力的结果。确实,他人即地狱。
口口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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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1-31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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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讲 加缪及其他 937
我曾经说过,世上有三种(至少三种)东西是男人做出来的:一,金鱼。二,菊花。三,女人。
自然界没有金鱼。名目繁多的菊花,也是靠野菊一代代培植变种而来。原始的女性,很难看,腰粗、臀大,乳房像两个袋,和现代时装模特儿完全两码事。男人按照自已的审美观念,千年万年,调教改造女人,妆饰、美衣、香料……女性渐渐好看了,骄傲了。连曹雪芹先生也糊涂,说男人是泥做的,女人是水做的,其实女人是男人的手工艺品。
口口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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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2-10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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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讲 新小说(一) 949
政治,是动物性的。艺术,是植物性的。
你可以残害植物,但你无法反对植物。巴尔扎克、托尔斯泰,像两棵参天大树,你站在树下,大声叫“我反对你”,有什么用?
七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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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4-05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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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讲 新小说(二) 9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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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讲 新小说(三) 9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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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讲 原样派、荒诞剧、垮掉的一代 989
荒诞派的思想来源,是存在主义者加缪在四十年代说过的一段话:
一个能够用理性作解释的世界,不管有什么欠缺、毛病,仍然是人们熟悉的世界。但在一个忽然失去光明和幻想的宇宙中,人感到自己是一个局外人,没有家乡,没有回忆,像个无望回归的流浪汉。这种处境,就形成了荒诞的感觉。
蛮讲出了一点道理。有知识的人,知道加缪在讲什么。这段话,荒诞派戏剧家特别受到引诱。
你要解释这个世界,要下苦功。要记住这些话,记不确,原意要记住。这道理,是物理学家、科学家发现的——许多物理学家下了结论,科学家找不到证据,研究不下去了,有人为此自杀。人类在科学上碰了壁,回不去了。
海德格尔他们,研究过科学,后来走到神学去。乡愿。上帝没有了,也想回去,我说这是乡愿。
我们处于这样的境地:科学可以解释的世界,不存在;而新的世界,科学解释不了。
麦兜史努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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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2-04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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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讲 垮掉的一代再谈 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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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讲 垮掉的一代续谈 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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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讲 黑色幽默 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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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讲 魔幻现实主义(一) 1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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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讲 魔幻现实主义(二) 1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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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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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 最后一课
饮虎池
//
“我外婆家开地毯厂,晒开来,有一天忽然飞来一只凤凰,周围都是鸟叫。学徒看见了,回来告诉老板,老板赶过去,什么也没有。 凤凰在万物中一声不响。顶多,写几句俳句。 上次我们不知不觉走到中央公园,你们问一句,我答一句,就是百鸟朝凤。是一次彩排。我平常散步,灵感比那次还要多。 可是这凤凰的前身是个乌鸦,乌鸦的前身呢,是只麻雀。” ——重读木心《文学回忆录·最后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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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5-14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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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饮虎池
//
在自己的身上,克服这个时代。 ——尼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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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5-14 添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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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1994:听木心谈文学 / 陈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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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引】
世界文学史讲座(1989—1994)听课笔记小引/陈丹青
【代序】
文学,局外人的回忆 / 梁文道
【上册】
1989年 开课引言 001
……
第一讲 希腊罗马神话(一) 005
第二讲 希腊罗马神话(二) 021
第三讲 希腊史诗 037
第四讲 希腊悲剧及其他 053
第五讲 新旧约的故事和涵义 067
第六讲 新旧约再谈 079
第七讲 福音 091
第八讲 新旧约续谈 99
第九讲 东方的圣经 107
第十讲 印度的史诗、中国的诗经 119
第十一讲 诗经续谈 137
第十二讲 楚辞与屈原 149
第十三讲 中国古代的历史学家 157
第十四讲 先秦诸子:老子 167
第十五讲 先秦诸子:孔子、墨子 187
第十六讲 先秦诸子:孟子、庄子、荀子及其他 201
第十七讲 魏晋文学 211
第十八讲 谈音乐(未记) 219
第十九讲 陶渊明及其他 221
第二十讲 中世纪欧洲文学 241
第二十一讲 唐诗(一) 251
第二十二讲 唐诗(二) 267
第二十三讲 唐诗(三) 275
第二十四讲 宋词(一) 283
第二十五讲 宋词(二) 299
第二十六讲 中世纪波斯文学 311
第二十七讲 阿拉伯文学 323
第二十八讲 中国古代戏曲(一) 339
第二十九讲 中国古代小说(一) 357
第三十讲 中世纪日本文学 367
第三十一讲 文艺复兴与莎士比亚 381
第三十二讲 十七世纪英国文学、法国文学 397
第三十三讲 中国古代戏曲(二) 411
第三十四讲 中国古代小说(二) 425
第三十五讲 十八世纪英国文学 443
第三十六讲 十八世纪法国文学、德国文学 459
第三十七讲 歌德、席勒及十八世纪欧洲文学 473
第三十八讲 十八世纪中国文学与曹雪芹 487
【下册】
第三十九讲 十九世纪英国文学(一) 507
第四十讲 十九世纪英国文学(二) 521
第四十一讲 十九世纪英国文学(三) 537
第四十二讲 十九世纪英国文学(四) 551
第四十三讲 十九世纪法国文学(一) 559
第四十四讲 十九世纪法国文学(二) 569
第四十五讲 十九世纪法国文学(三) 579
第四十六讲 十九世纪法国文学(四) 589
第四十七讲 十九世纪法国文学(五) 597
第四十八讲 十九世纪德国文学 611
第四十九讲 十九世纪德国文学、俄国文学 621
第五十讲 十九世纪俄国文学再谈 635
第五十一讲 十九世纪俄国文学续谈 653
第五十二讲 十九世纪波兰文学、丹麦文学 665
第五十三讲 十九世纪挪威文学、瑞典文学 677
第五十四讲 十九世纪爱尔兰文学 689
第五十五讲 十九世纪美国文学 703
第五十六讲 十九世纪中国文学 719
第五十七讲 十九世纪日本文学 731
第五十八讲 二十世纪初期世界文学 741
第五十九讲 二十世纪现代派文学 755
第六十讲 影响二十世纪文学的哲学家(一) 769
第六十一讲 影响二十世纪文学的哲学家(二) 783
第六十二讲 象征主义 795
第六十三讲 意识流 807
第六十四讲 未来主义 819
第六十五讲 未来主义,表现主义及其他 833
第六十六讲 卡夫卡及其他 847
第六十七讲 表现主义、达达主义、超现实主义(缺课) 861
第六十八讲 意象主义(一) 863
第六十九讲 意象主义(二) 875
第七十讲 存在主义(一) 887
第七十一讲 存在主义(二) 901
第七十二讲 萨特再谈 913
第七十三讲 萨特续谈 925
第七十四讲 加缪及其他 937
第七十五讲 新小说(一) 949
第七十六讲 新小说(二) 965
第七十七讲 新小说(三) 977
第七十八讲 原样派、荒诞剧、垮掉的一代 989
第七十九讲 垮掉的一代再谈 1003
第八十讲 垮掉的一代续谈 1017
第八十一讲 黑色幽默 1029
第八十二讲 魔幻现实主义(一) 1043
第八十三讲 魔幻现实主义(二) 1051
……
1994年 最后一课
【后记】
1989—1994:听木心谈文学 / 陈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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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引】
世界文学史讲座(1989—1994)听课笔记小引/陈丹青
【代序】
文学,局外人的回忆 / 梁文道
【上册】
1989年 开课引言 001
……
第一讲 希腊罗马神话(一) 005
第二讲 希腊罗马神话(二) 021
第三讲 希腊史诗 037
第四讲 希腊悲剧及其他 053
第五讲 新旧约的故事和涵义 067
第六讲 新旧约再谈 079
第七讲 福音 091
第八讲 新旧约续谈 99
第九讲 东方的圣经 107
第十讲 印度的史诗、中国的诗经 119
第十一讲 诗经续谈 137
第十二讲 楚辞与屈原 149
第十三讲 中国古代的历史学家 157
第十四讲 先秦诸子:老子 167
第十五讲 先秦诸子:孔子、墨子 187
第十六讲 先秦诸子:孟子、庄子、荀子及其他 201
第十七讲 魏晋文学 211
第十八讲 谈音乐(未记) 219
第十九讲 陶渊明及其他 221
第二十讲 中世纪欧洲文学 241
第二十一讲 唐诗(一) 251
第二十二讲 唐诗(二) 267
第二十三讲 唐诗(三) 275
第二十四讲 宋词(一) 283
第二十五讲 宋词(二) 299
第二十六讲 中世纪波斯文学 311
第二十七讲 阿拉伯文学 323
第二十八讲 中国古代戏曲(一) 339
第二十九讲 中国古代小说(一) 357
第三十讲 中世纪日本文学 367
第三十一讲 文艺复兴与莎士比亚 381
第三十二讲 十七世纪英国文学、法国文学 397
第三十三讲 中国古代戏曲(二) 411
第三十四讲 中国古代小说(二) 425
第三十五讲 十八世纪英国文学 443
第三十六讲 十八世纪法国文学、德国文学 459
第三十七讲 歌德、席勒及十八世纪欧洲文学 473
第三十八讲 十八世纪中国文学与曹雪芹 487
【下册】
第三十九讲 十九世纪英国文学(一) 507
第四十讲 十九世纪英国文学(二) 521
第四十一讲 十九世纪英国文学(三) 537
第四十二讲 十九世纪英国文学(四) 551
第四十三讲 十九世纪法国文学(一) 559
第四十四讲 十九世纪法国文学(二) 569
第四十五讲 十九世纪法国文学(三) 579
第四十六讲 十九世纪法国文学(四) 589
第四十七讲 十九世纪法国文学(五) 597
第四十八讲 十九世纪德国文学 611
第四十九讲 十九世纪德国文学、俄国文学 621
第五十讲 十九世纪俄国文学再谈 635
第五十一讲 十九世纪俄国文学续谈 653
第五十二讲 十九世纪波兰文学、丹麦文学 665
第五十三讲 十九世纪挪威文学、瑞典文学 677
第五十四讲 十九世纪爱尔兰文学 689
第五十五讲 十九世纪美国文学 703
第五十六讲 十九世纪中国文学 719
第五十七讲 十九世纪日本文学 731
第五十八讲 二十世纪初期世界文学 741
第五十九讲 二十世纪现代派文学 755
第六十讲 影响二十世纪文学的哲学家(一) 769
第六十一讲 影响二十世纪文学的哲学家(二) 783
第六十二讲 象征主义 795
第六十三讲 意识流 807
第六十四讲 未来主义 819
第六十五讲 未来主义,表现主义及其他 833
第六十六讲 卡夫卡及其他 847
第六十七讲 表现主义、达达主义、超现实主义(缺课) 861
第六十八讲 意象主义(一) 863
第六十九讲 意象主义(二) 875
第七十讲 存在主义(一) 887
第七十一讲 存在主义(二) 901
第七十二讲 萨特再谈 913
第七十三讲 萨特续谈 925
第七十四讲 加缪及其他 937
第七十五讲 新小说(一) 949
第七十六讲 新小说(二) 965
第七十七讲 新小说(三) 977
第七十八讲 原样派、荒诞剧、垮掉的一代 989
第七十九讲 垮掉的一代再谈 1003
第八十讲 垮掉的一代续谈 1017
第八十一讲 黑色幽默 1029
第八十二讲 魔幻现实主义(一) 1043
第八十三讲 魔幻现实主义(二) 1051
……
1994年 最后一课
【后记】
1989—1994:听木心谈文学 / 陈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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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引】
可惜外国人看不懂,即便有好译本,人情、习惯、典故 总是隔膜。所以,《西游记》的妙,只有中国人懂。
世界文学史讲座(1989—1994)听课笔记小引/陈丹青
【代序】
文学,局外人的回忆 / 梁文道
【上册】
1989年 开课引言 001
……
第一讲 希腊罗马神话(一) 005
神话,是大人说小孩的话,说给大人听。多听,多想,人得以返璞归真。
希腊神话无为而治,自在自为。
这位世界上最伟大的诗人兼音乐家还会再来吗?我以为不复再返,只能零零碎碎地活在地上的艺术家身上。莫扎特、肖邦,就是一部分的俄耳浦斯——莫扎特是俄耳浦斯的快乐、和平、祥瑞、明亮的一面。肖邦是忧伤、自爱、惮念、怀想的一面。
第二讲 希腊罗马神话(二) 021
唯一的办法是飞。飞出迷楼。艺术家,天才,就是要飞。然而飞高,狂而死。青年艺术家不懂,像伊卡洛斯,飞高而死,他的父亲是老艺术家,懂。
我曾为文,将尼采、托尔斯泰、拜伦,都列入飞出的伊卡洛斯。但伊卡洛斯的性格,宁可飞高,宁可摔死。
一定要飞岀迷楼,靠艺术的翅膀。宁可摔死。
欲望,是要关起来,现代迷楼,更难飞出,需要更大的翅膀。
第三讲 希腊史诗 037
第四讲 希腊悲剧及其他 053
第五讲 新旧约的故事和涵义 067
尼采是衷心崇敬耶稣的,尼采反上帝,而奉耶稣为兄长。
第六讲 新旧约再谈 079
……
第三题。以宗教看,奇迹之一,是用寓言对待其象征性。一个人能否成大器,主观因素最重要,被人忽略的是信心,是信念。信心,信念,一半凭空想,一半凭行动(用功、才能等等)。我的大半生,阅人多矣,阅艺术家多矣。确切说,想成为艺术家者多矣,此后生如行于海,磨难如风浪,但太多人行于海,怕沉没,害怕了, 有人沉没, 有人时浮时沉。
一路多小信的人。”
第七讲 福音 091
这是一个崇高的信仰原则。人与信仰的关系,高于人与人的关系,高于人伦关系。政治家关键时不顾家。艺术家也常不顾家。
第八讲 新旧约续谈 99
第九讲 东方的圣经 107
艺术这么伟大,为什么要依附宗教?
宗教衰亡了,艺术自由了,独立了,艺术是否更伟大?
第十讲 印度的史诗、中国的诗经 119
第十一讲 诗经续谈 137
第十二讲 楚辞与屈原 149
诗是永恒的。屈原又要借此吐出一口政治上的怨气,故不能直写。而陀思妥耶夫斯基能把非文学的东西提升为文学,他和托尔斯泰写当时,但可以永久。他们知道,当时的什么,可以写进文学。
这界限有大纲、有细节,都要把握紧,扣牢,不差错
第十三讲 中国古代的历史学家 157
第十四讲 先秦诸子:老子 167
老子是阿波罗式的,冷静观照,光明澄澈。庄子是狄俄倪索斯式的,放浪形骸,郁勃汪洋。老子是古典的,庄子是浪漫
的。老子是苦行的,庄子是享受的。老子内敛克制,以少胜多,以柔克刚;庄子外溢放射,意多繁华,傲慢逍遥。
第十五讲 先秦诸子:孔子、墨子 187
第十六讲 先秦诸子:孟子、庄子、荀子及其他 201
第十七讲 魏晋文学 211
第十八讲 谈音乐(未记) 219
第十九讲 陶渊明及其他 221
汉赋,华丽的体裁,现在没用了。豪放如唐诗,现在也用不上了。凄清委婉的宋词,太伤情,小家气的,现在也不必了。要从中国古典文学汲取营养,借力借光,我认为尚有三个方面:
诸子经典的诡辩和雄辩,今天可用。
史家述事的笔力和气量,今天可用(包括《世说新语》)。
诗经、乐府、陶诗的遣词造句,今天可用!
第二十讲 中世纪欧洲文学 241
以但丁为例,他那么高的才华,那么好的心肠,但他的头脑是宗教的。他把许多伟大的诗人放到地狱里。古代的智慧,很可怜。
第二十一讲 唐诗(一) 251
第二十二讲 唐诗(二) 267
第二十三讲 唐诗(三) 275
春城无处不飞花,寒食东风御柳斜。
日暮汉宫传蜡烛,轻烟散入五侯家。
不以唐而以汉入诗,一是拉开距离,二是暗寓讽刺。我认为这是最有“唐风”的一首诗。如果只选一首来代表“唐诗”,我推荐此首。
第二十四讲 宋词(一) 283
第二十五讲 宋词(二) 299
第二十六讲 中世纪波斯文学 311
行乞,是诗人的本质。
另一句:诗人不到五十岁,不要写诗。
我从五十岁以后才知道做人的味道。
第二十七讲 阿拉伯文学 323
第二十八讲 中国古代戏曲(一) 339
第二十九讲 中国古代小说(一) 357
第三十讲 中世纪日本文学 367
第三十一讲 文艺复兴与莎士比亚 381
莎士比亚写遍欧洲各国,中国人写不到外国去。莎士比亚心中的人性,是世界性的,中国戏剧家就知道中国人?中国人地方性的局限,在古代是不幸,至今,中国人没有写透外国的。鲁迅几乎不写日本,巴金吃着法国面包来写中国。当代中国人是中国乡巴佬。中国人爱说“守身如玉”,其实是“守身如土”。古代呢,就是三从四德。
莎士比亚,放之四海而皆准。中国元曲,放之四海而不准。
第三十二讲 十七世纪英国文学、法国文学 397
艺术家都是热情家,热情过盛,情种如歌德、瓦格纳,也还是把最浓的情用到艺术中去。
汤显祖自己在书信中有言:
智极成圣,情极成佛。
中国古代是知道的:佛比圣高。圣是现世的,佛是超脱的。
历来所谓红学家几没有以汤显祖这句话触及《红楼梦》研究。
第三十三讲 中国古代戏曲(二) 411
历史使人通达,哲学使人明智。
第三十四讲 中国古代小说(二) 425
第三十五讲 十八世纪英国文学 443
第三十六讲 十八世纪法国文学、德国文学 459
成就不论阶层的高下,但气质是有影响的。我们不能想象屈原出身下层。
第三十七讲 歌德、席勒及十八世纪欧洲文学 473
这等友谊哪里去找啊。我苦苦追寻不得,只剩一句俏皮话:“两个人好得像一个人——那么我一个人也可以了。”
寿四十六岁。通常铜像都独自站,歌德、席勒的铜像在一起
第三十八讲 十八世纪中国文学与曹雪芹 487
即是如此产生的。
【下册】
第三十九讲 十九世纪英国文学(一) 507
主义的走调,个人主义是不言而喻的。
中国自外于世界潮流。中国没有个人主义。
“五四”以后,要在几十年内经历人家两千年的历程,也因为没有个人主义。革命一来,传统里没有“个人”,一击就垮。
第四十讲 十九世纪英国文学(二) 521
整个音乐就是心向往之的境界,是拿不到的东西。
第四十一讲 十九世纪英国文学(三) 537
兰姆写得这么好,我怎么办呢,也只有好好地写。
第四十二讲 十九世纪英国文学(四) 551
艺术不反映现实。现实并不“现实”,在艺术中才能成为现实。现实是不可知的,在艺术中的现实,才可知。
第四十三讲 十九世纪法国文学(一) 559
法国小说家中要论到伟大,首推巴尔扎克。他的整个人为文学占有,被作品吸干。
人类再也不会有巴尔扎克了。所幸我们已经有他。
第四十四讲 十九世纪法国文学(二) 569
死亡,最亲爱的人的死亡。
爱情,得到或失去爱。
大病,病到几乎要死。
旅行,走到室外,有钱的旅行和无钱的流浪
第四十五讲 十九世纪法国文学(三) 579
这是才情卓越的特权”。福楼拜的“一字说”,当然更有名:
“你所要表达的,只有一个词是最恰当的,一个动词或一个形容词,因此你得寻找,务必找到它,决不要来个差不多,别用戏法来蒙混,逃避困难只会更困难,你一定要找到这个词。”
第四十六讲 十九世纪法国文学(四) 589
第四十七讲 十九世纪法国文学(五) 597
第四十八讲 十九世纪德国文学 611
光明磊落,是态度,不是艺术;隐私,更不是艺术——两者在一起,就是艺术。
第四十九讲 十九世纪德国文学、俄国文学 621
“风格”的定义,我最近想到的诠释是:“敏于受影响,烈于展个性,是谓风格。”
当年巴丘什科夫自以为循循善诱,规范普希金,普希金回答道:“不,我要艰难地走自己的路。”
第五十讲 十九世纪俄国文学再谈 635
第五十一讲 十九世纪俄国文学续谈 653
大革命后,高尔基苦苦求情于列宁,放了许多文学家和知识分子。斯大林时代,他保住晚节,没有留下歌功颂德的文字,没有违背良心。
第五十二讲 十九世纪波兰文学、丹麦文学 665
现
在小孩子看太空超人,妖魔鬼怪,不要安徒生了。不是安徒生的悲哀,是人类的悲哀。我看到玩电脑的小孩,心想:你们很不幸。
第五十三讲 十九世纪挪威文学、瑞典文学 677
第一心不诚,第二才不足。
第五十四讲 十九世纪爱尔兰文学 689
文明,应该是指精神道德的高度。
文化,应该是指心灵智慧的创造。
第五十五讲 十九世纪美国文学 703
第五十六讲 十九世纪中国文学 719
第五十七讲 十九世纪日本文学 731
二是启蒙与抗日救亡的矛盾。西方影响正要继续进来,抗日救亡,就完全不顾文化教育。蔡元培终于也疲倦了。
三是革命和愚民。文学艺术在极权下成了丫头,一边歌功颂德,一边长期愚民。
这是中国近代的文化悲剧
第五十八讲 二十世纪初期世界文学 741
这些人(萧伯纳)不论才华如何高超,口才如何雄辩(不论道德理想如何高超),我不取。
第五十九讲 二十世纪现代派文学 755
是佛家思想的欧化—而且说了一半。他讲的是佛家的
“人间苦”,另一半,清静、超脱,叔本华不讲,讲下去,就成宗教。他的哲学,不讲救世一套。
不能不承认,叔本华哲学讲清了一个东西。
第六十讲 影响二十世纪文学的哲学家(一) 769
思想是个杠杆,它需要一个支力点。思想求的支力点就是各种主义,靠这些主义为支点,思想家的杠杆翘了翘——世界如故。
我以为这种支力点是不存在的。
第六十一讲 影响二十世纪文学的哲学家(二) 783
第六十二讲 象征主义 795
我来美国最大的快事,是当今优秀的思想家、作家、艺术家,都从尼采那里来——博尔赫斯(Jorge Luis Borges)、阿多诺(Theodor W. Adorno)、昆德拉(Milan Kundera)、安瑟·基佛(画家),等等
第六十三讲 意识流 807
梦是散乱的、不自觉的,艺术是完整的、自觉的。疯子是破坏的,天才是创造的。艺术家的意识及潜意识要特别平衡。
意识要加强,增加知识,经历,逻辑,善于推理,训练记忆—如何训练潜意识?
扩大兴趣范围,“智者,是对一切都发生惊奇的人”。放纵你的好奇的行为,享受官能之乐,对一切要抱着豁达大度,对世界万物抱着“无可无不可”的态度。都有兴趣,但别迷恋。
一句话:明哲而痴心。
再一句话:痴心而保持明哲。
还有一张底牌:意识是神性的,潜意识是魔性的,两者相加,即人性。
尼采疯狂,就是一个没有喝过酒的酒神。
我好艺术,曾轻视科学,但后来想到现代文明、文化,科学、艺术各为一翅,不能缺一,所以花了十多年功夫补天文物理科学等事。
感谢前辈的愚蠢给我留下许多处女地。前人的愚蠢是后人的聪明。
第六十四讲 未来主义 819
第六十五讲 未来主义,表现主义及其他 833
一种艺术和另一种艺术,是映照的关系。艺术和艺术之间,艺术家和艺术家之间,艺术品和艺术品之间,是一种映照的关系。
艺术上不存在谁压倒谁,谁吃掉谁。
第六十六讲 卡夫卡及其他 847
第六十七讲 表现主义、达达主义、超现实主义(缺课) 861
第六十八讲 意象主义(一) 863
第六十九讲 意象主义(二) 875
第七十讲 存在主义(一) 887
所以爱因斯坦说:有人形的上帝我是不相信的。
第七十一讲 存在主义(二) 901
第七十二讲 萨特再谈 913
第七十三讲 萨特续谈 925
人问苏格拉底该不该结婚。他答:两种结果都会懊悔的。
蚂蚁和蜜蜂,是集体动物。他们的所谓必然王国和他们的智能正好协调、合适:一个蚁窝、蜂巢,不会“他人即地狱”。
人类的地狱是人类自己造成的。人的智能,高多了。一切惨无人道的事,是人造成的,不是另外一个东西给人类造成“惨无人道”。
这是人类滥用误用智力的结果。确实,他人即地狱。
第七十四讲 加缪及其他 937
自然界没有金鱼。名目繁多的菊花,也是靠野菊一代代培植变种而来。原始的女性,很难看,腰粗、臀大,乳房像两个袋,和现代时装模特儿完全两码事。男人按照自已的审美观念,千年万年,调教改造女人,妆饰、美衣、香料……女性渐渐好看了,骄傲了。连曹雪芹先生也糊涂,说男人是泥做的,女人是水做的,其实女人是男人的手工艺品。
第七十五讲 新小说(一) 949
你可以残害植物,但你无法反对植物。巴尔扎克、托尔斯泰,像两棵参天大树,你站在树下,大声叫“我反对你”,有什么用?
第七十六讲 新小说(二) 965
第七十七讲 新小说(三) 977
第七十八讲 原样派、荒诞剧、垮掉的一代 989
一个能够用理性作解释的世界,不管有什么欠缺、毛病,仍然是人们熟悉的世界。但在一个忽然失去光明和幻想的宇宙中,人感到自己是一个局外人,没有家乡,没有回忆,像个无望回归的流浪汉。这种处境,就形成了荒诞的感觉。
蛮讲出了一点道理。有知识的人,知道加缪在讲什么。这段话,荒诞派戏剧家特别受到引诱。
你要解释这个世界,要下苦功。要记住这些话,记不确,原意要记住。这道理,是物理学家、科学家发现的——许多物理学家下了结论,科学家找不到证据,研究不下去了,有人为此自杀。人类在科学上碰了壁,回不去了。
海德格尔他们,研究过科学,后来走到神学去。乡愿。上帝没有了,也想回去,我说这是乡愿。
我们处于这样的境地:科学可以解释的世界,不存在;而新的世界,科学解释不了。
第七十九讲 垮掉的一代再谈 1003
第八十讲 垮掉的一代续谈 1017
第八十一讲 黑色幽默 1029
第八十二讲 魔幻现实主义(一) 1043
第八十三讲 魔幻现实主义(二) 1051
……
1994年 最后一课
【后记】
1989—1994:听木心谈文学 / 陈丹青